我能只当妹妹与妻子皆是省亲往来一趟,个中巨细,便不追究了。”
——称呼从兄妹你我一下子变作了这声‘姑姑’,伊祁箬不走心的暗自一笑,心头却是冷冷一哼。
倒是分的明白。
她挑了挑眉,只问:“听你的意思,若要追究,又何如?难不成天南海北,还能追究到我身上?”
君羽归寂看她这是要撇清自己的意思,不由皮笑肉不笑的一哼,接着道:“逐明宫虽不比紫阙,但我的地方怎么样,我自己还是清楚的,莫说她主仆皆是一介弱质女流,便是如思阙姑娘这般的女中豪杰置身其中,若我不发话,仅凭一己之力,也是决计不能逃出生天的。姑姑还要说夙素此番之事,与您半点关系都没有吗?”
伊祁箬听他这一番话,跟着倒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想起旧时里说的,逐明之中渐渐容不得半点眼线的事情来,再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说不得倒也有两分赞他一句的心。
不过话一出口,俨然便变了味,对于君羽归寂的控诉,她既没认下,也未曾驳斥,只问道:“有没有关系又如何?到底,是你的媳妇丢了,你又能怨谁?又该怨谁?”
君羽归寂眸中一深,倒是由此未及说话。
能怨谁?该怨谁?但凡是个堂堂男儿,自己的媳妇丢了,唯独能怨的,便只有自己。
也是伊祁箬这一句话出来,他方才反应过来,可不是么,这话说出去,在皇家是龙颜震怒的事,可若是在寻常百姓家,岂不是让人笑话的事?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不住自家的媳妇,那便也是活该不配有个媳妇。
伊祁箬知道他心思灵敏,自己这一点,定然便能引他想到那些个事上去,这样一来,她心里便痛快了不少,过了会子痛快够了,方才点着桌面,缓缓道:“你也不必着急,依你所言,三书六礼都是全的,当年又是她自己非要走这么条路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后事如何早已由不得她反悔了,只要往后人到了我手里,定然一刻不差的给你送回去。”
君羽归寂听得出她这是赏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的典型玩法,一时竟也不追究,只顾着她那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伊祁箬自知自己风评信用不大好了,也不说什么,只扔给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