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下,想了想,方才继续:“那实则……”
她笑意重了些,告诉他:“国家没有,霍家有。”
公晳溃兀然一愣。
——对这点,他并不质疑。且不说别的,即便是外人只听长泽子返的名声,他在时那么些个风雅意趣被他玩出了惊天的高度,若是家底里不够丰殷,又何来的那么些个资本,去成全他的那些个风月一流?如是想来便是以小见大,也能窥得一斑。
伊祁箬并未将他一路送到天狼谷去,将路与他指明了之后,便告诉他只管去,到了将自己的意思与谷君说了,自然一切行事皆是顺当的。至于她自己,则是趁夜便赶回了行仗所在,好在落的不远,快马加鞭,天亮时便也到了。
“殿下,中南的消息。”
才一到,思阙见了人立马便送上了那头才来的消息。伊祁箬下令原地再停半日,一时一边进帐一面解了披风,将手里的信笺打开一看,神色便不大好。
算来此番还是林落涧第一次传烽火令回来,眼见是势头不大乐观,思阙看着她的神情,想了想,便试探问道:“可要转程中南?”
其实,在她问出这话的头一瞬间时,伊祁箬还是动了一分心思的。
只是那心思在她想起林落涧这三个字时,便烟消云散了。
“不必。”她将信笺一团捻了碎,坐下揭了面纱,揉着额角吩咐道:“照旧回帝都就是。”
“好。”思阙点了点头,不多时又道:“对了,之前蕡蓁王姬来信,说是奉世子之命送一样东西给您,此间东西已到了宸极府上,请您回去见了细品。”
她听着这话心头动了一动,问了句:“霁儿人呢?”
思阙道:“似乎是要往西境去。”
缓缓叹了口气,她由此便多问了一句:“西境那边近来战事如何?”
说到这个,思阙便觉得郁结。
她道:“自两方各自合军之后,不多不少那几场打下来都是不疼不痒的,各有输赢,却还未见大阵仗。千代氏与连氏似乎都不急着进攻,我们这头占不着地利的优势,这些日子粮草上又有些紧俏,自是不能主动出击的。据说王前几日同沈将军言起,都不免觉得个中古怪,那两家如今有的是利好之处,却无动作,乍一看……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