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却有些意外,当即脱口问道:“你回过帝都了?”
知道她想到哪里,千代泠微有些无奈,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摇了摇头,道:“尚未,是王遣人传信,予我诏令,叫我暂且不必归都,先回一趟迢递。”说着,他脸上神色有些变化,垂首抱拳道:“我想许久未见帝姬,还是该先来将罪领了。”
他话里所指的,自是早前私自替楼锦衣前去东北之境平乱的事。
“罢了。”伊祁箬沉默的看了他片刻,终究一叹,继而又道:“私心之上,你有所为,自也无错,好在这次天狼谷与长泽皆无碍,说来也是你的功劳,还该我谢谢你才对。”
“不敢。”千代泠却道:“是林绥姑娘聪智明慧,早一步洞悉了舒蕣王姬安插在天狼谷的细作,推断出其会在谷君高台讲学时借焚香之名企图药众,如此,我才能带着手下对症下药,直击命门。”
听着他后半句话,她却觉得讽刺——对症下药,直击命门,都是这等容易的对碰了,他竟还能抱着必死之心,还真是求死心切了。
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番,她问道:“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谷君妙手,早已尽无碍了。”
她点点头,心里也便宽释了,谁知不经意的转头一看,却见到一边安静站了好一会儿的苍舒离,此刻正是一脸雨恨云愁的望着对面的千代泠,目光沉沉,也不知在哀怨些什么。
眉尖跟着一蹙,伊祁箬往旁侧扶了扶,挑了挑下巴,朝苍舒离问道:“你那是什么脸色?”
被她这样一说,苍舒离的目光才微微有所动,不过,也只是转头望了她一眼。
随即,伊祁箬便看到他踌躇着启口,朝对面那位素来冷峻不近人的廷尉大人问道:“小公子……当真不进帝都,就这么直接回迢递城么?”
千代泠似乎意外于他会将话锋落到自己身上,一时的怔忡之后,也只答道:“奉王令,泠不敢怠慢。”
伊祁箬看到苍舒离在听了他这句话后,赫然便苏醒了些急态,脱口就道:“可是你……”
“阿离!”
在他还没将后话说出来之前,宸极帝姬及时的一声喝,堪堪将他拦了下来。
苍舒离眉头紧皱朝她看来,才要说话,便见她起身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