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重华第一个会除掉的世家,便是连氏。”
他道:“当时你在我手里,我以为只要阐明了这个事实,以此威胁起连华来,会很容易。”说着,却是低眸一笑,唇边还逸着些不大友善的冷气,“可没想到,威胁是威胁了,容易也还容易,可他之所为,却与我之本意,全然不同。”
伊祁箬悠悠转着手边一颗罗汉豆,闻此,挑眉道:“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她,冷冷一笑,道:“我以为他会为你的权势而折服,可实际上,叫他折服的,却是你这个人。”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可每每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还是叫他心里很不舒坦。
“那时我才提一句宸极帝姬的性命,尚未向他阐述你的生死与他的权势之间的利害关系,可他,却已经予我一道横眉冷目,出口的话,却是叫我不准伤你分毫。”
分明是近似于质问的言谈,可伊祁箬将他的每一丝神情摞在一起,仿佛竟从其中看到了一些孩子似的赌气。
于是,她便笑了笑。
可这笑落在越千辰眼里,却全然是另一种味道。
动作沉缓而有力的握上她的手腕,他略咬了咬牙,倾身靠得她更近了些,问道:“你倒很享受这众星捧月的爱意?”
腕上的银环就此不偏不倚被他握了去,她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一个巧劲从他手里挣脱开来,撇了撇嘴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酸话?时间长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真这么小题大做的吃醋,还是装着玩儿图那情趣的……”
越千辰并没有注意她的微小情绪,注意力全被她的话引过去,听罢便要跳脚,随即不知怎的,却忍住了,转而挫着后槽牙只顾冷笑,道:“都像装的了,看来情绪之上,我还是表达的不到位!”
这些日子以来,伊祁箬也早就习惯他这么草木皆兵的小题大做的性子了,一时除了觉得无奈好笑外,倒也懒得跟他分辨,顿了顿,启口,却是索性直接甩给他另一轮话锋:“姬窈为什么保你?”
她问得有些突兀,越千辰登时怔了一怔,过了一会儿,方才散了适才不正经的神色,低眸沉吟道:“嫂嫂自是纯善之辈,否则怎么不长命呢?”
伊祁箬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道:“你若非昭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