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就是这样对姬格好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伊祁箬心里,从来都没想过要将自己身中无夜之事,告诉任何人。
而另一方面,她却也并不觉得自己真有这个本事,能瞒得过世子,是以在她走一步看一步的计划里,姬格既是最不需要刻意知会的人,亦是最不用刻意隐瞒的人。
“早在昭怀太子悔婚的那一刻起,我就预料到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基于此,我也就从未想过这辈子,自己还有寿终正寝的机会。”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心头隐隐作痛间,却也难得平静,“他是这天下间最了解我的人,这些,他都明白。”
这一刻,越千辰才深刻的感觉得在她与他之间,自己的无力。
“他明白……你也明白……不明白的,只有我罢了。”说着,他眼眸微低,兀自一笑后,又掀起眼皮看着她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想在你身上见到无夜之毒究竟能不能致人以死的真相。”
伊祁箬眸光不动,在他话音落地的下一瞬,便道:“你还有机会。”
越千辰怔了一怔。
她继续道:“说不定,你真的可以见到。”
“哦?”他挑了下眉,冷笑一声,道:“你不杀我?你哥哥不杀我?”
伊祁箬就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半晌的对视之后,他也便明白了。
“唔……”长长的一声叹,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是为《太平策》吧?”
问出这话的同时,他再不想承认也好,自己心底终究还怀着一丝期待,期待她能给出一个不大一样的答案,哪怕只有丝毫出入也好。
可伊祁箬却只是平平静静的反问了一句:“不然呢?”
她话音落地,对面的人蓦然一阵长笑。
笑过之后,眼里透着无尽的冷光,他看着她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还会为了苟且偷生,而让你如愿?”
伊祁箬淡淡一笑,不假思索道:“你我都知道,你的性子远没有那么烈,不然我根本见不到活着的越千辰。”
遥记那时沏雪楼中,他说的那句,‘大夜越氏的人,自琉璃滩一役败北,为梁室大屠千阙之后,若有所存于世者,到今日,自是禽兽不如。’她便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