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如今这话背后的意思,就已经很是清楚了。
白首根,只有白首根,配上那杯酒,才是能解救无夜最准定的方法。
“不是我。”
半晌沉默后,她看着他,这样说。
越千辰微微一怔,却听她继续道:“而且准确来说,至今时今日,白首根尚未育出。”
她想,其实他应该明白,凭她,是不可能育出白首根的。
“……哈,”
瞬息的疑惑之后,思来想去,他尚存一丝清明的头脑终于了悟——也是,白首根,凭她,怎么可能育得出来?
圣人心头慈悲血,情人眼中不渝泪,这两样培育白首根的必须之物,她岂能满足?
天下间,谁能满足?
“绝艳侯……!”
当他道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头慨叹于自己的糊涂,除了那人,谁还能成就一株白首根?
只是慨叹过后,想到了另一件事,他望向她的眼神又添玩味,缓缓问道:“白首根……那东西比无夜更难得,我想任是这么多年,绝艳侯也只能培育出一株仅只罢?”
伊祁箬目光平静,淡淡道:“一株,足够了。”
“可这天下唯有这最后一株。”眸光一敛,他道:“而如今,中毒的,却有两个人。”
——不管另一个是伊祁尧还是伊祁觉,眼前的这个女子,都一定是其中之一,这样想来,待来日白首根得成,终究还是有一人要与夜幕无缘。
望着眼前不动声色的女子,他这样想着,忽然不住的缓缓摇头,道:“原来这一局算来算去,最要煎熬的,却是最不该受苦的那个了……呵,想到来日那人会因你而饱受折磨,你是什么感觉?”眼里的目光渐渐紧俏起来,一层一层的残忍汹涌而出,他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陌生,“当初饮下无夜时,你未必没有预料到这样二选一的局势,你究竟是什么人啊?自诩那样在乎着那个人,却还想也不想的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今天我才打从心底里承认,我是太小瞧你了!”
——真到了那一日,你想要姬格如何选呢?
这根本就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问题,无论那株白首根救的是谁的性命,左不过育出这解药的人,都要煎熬悲恸一辈子。他不明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