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诅咒,又似求助,让人不寒而栗。
此物力大无比,挣得根须扎扎作响,生生往前挪动了几步。那人影不再犹豫,两支根须破空而出,一支洞胸而过,一支直接击掉了它的头颅。此物挣扎片刻,不再动弹。
“什么人?”一队赤羽卫恰巧巡逻经过此处。
那人影倏地一闪,退回房中。
房中灯火亮起,嬴协揉着眼睛推开房门:“谁啊,三更半夜让不让人睡觉——这什么东西?哇,来人啦,有刺客!”
宫中侍卫闻声蜂拥而至,见院中情状,尽皆胆战心惊,空气就似是结了一层寒冰。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竟轻轻惊呼了一声:“咦,这……怎么有几分像是衣将军?”
嬴协过去,踢了一脚那头颅,咧了咧嘴:“呵,倒确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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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重坐在椅上,脸色铁青,嘴唇发抖,手中拿着的正是那仵作验尸之后的文书。
衣寒山所以丧命,乃是三日前胸口被钝物重击,导致胸腔塌陷、心脉震断。
另两处伤看来骇人,却并非致死原因,乃是死后所受。
山儿为何人所杀?缘何失踪?失踪后为何变成那般模样?又为何会出现在嬴协宫中?更为何在死后还要遭人痛下杀手?
一连串问题盘绕在衣重脑中,如烧红的铁链,烙得他头痛欲裂,大口喘息却依然透不过气来。
“爹爹,事已至此,你切莫伤心过度,弄坏了自己的身子。”女儿衣青萝见父亲两眼发直,气喘如牛,不觉心中着急,赶紧取一颗药丸给他服下,一边抹眼泪,一边帮他揉胸捶背。
“儿啊!”半晌过去,衣重终于缓得一缓,嘶吼了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黑血,数行老泪啪啪落下,“你死得好惨啊!”
见老父如此,衣青萝情难自禁,也跪在一旁跟着痛哭起来。
“相爷,赤羽卫蒙嚣将军求见。”便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
“请!”衣重饱经霜雪,竟自巨恸中振作起来,将悲声一敛,收拾衣冠,接待来人。
这蒙嚣乃衣寒山副将,亦是昨晚巡逻时经过、认出衣寒山尸身之人。与衣寒山相识十余年,素来交好。
“老丞相,请节哀!卑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