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事有蹊跷!”
“嗯,父皇也觉得此事背后恐有阴谋。”旸帝的回答,颇出嬴广母子意料。
“当日朕正要行叩拜大礼,突然身体酸软,意识模糊,似那醉酒之人。但片刻过后,朕自行苏醒,身体并无半分异样,寒山贤侄却已不见。”
“父皇的意思,当时之人是想行刺父皇,表弟是为了保护父皇被人暗算?”
“有这种可能。回宫后,朕细细思索当时情状,突然想起,事发当时朕鼻端隐隐有腥膻之气,自己便是闻到那股气息之后失去知觉。这股气息似乎一直在我身边萦绕、并未消散,朕这才发现,那腥膻之气却是从朕所着之玄端中发出,朕当即叫人将那邪物烧毁。”
“那玄端,果然……”嬴广差点脱口而出,一念所及,生生将后半截话吞下。
旸帝却并未察觉,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说也奇怪,既然这腥膻之气令人神迷,为何朕穿着回宫这许久却又无事?朕随即召织室有司询问,谁知此人畏罪,竟已自裁!朕令人翻查纪录,发现那玄端根本不是宫中织造。”
旸帝叹息一声:“一介小吏,竟敢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必是受到胁迫利诱。可惜现在人、物皆亡,难以追查。朕心中郁闷,想起你母亲,特来看看。”
嬴广不觉悄悄摸摸怀中锦囊,动了动嘴唇,终于什么也没说。
皇后起身:“臣妾谢陛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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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被撕裂,露出一张黑魆魆大嘴,却是那玄色巨棺。哗啦一声,巨棺吐出一物,旋即消失。
“谁?”是嬴协的声音。
宗正寺折腾数日,终因无有实据,将他放回了宫中。他却似乎也安分许多,这许多日再未出门半步。
房中有身形一闪,已至门外。
门外月影下爬起一个黑影,带着厚厚腐臭血腥气息向大门方向一步步挪动过来。
“呼”地底窜出一支根须,缠住黑影底盘,另两支根须停在空中蓄势待发。借着惨淡月色,勉强可以看清来人。看清之后,却着实叫人心惊。
这哪里是人?虽有人形躯体,但胸口塌陷现出几根残破肋骨,脸上五官移位,腐烂处还有黑色血液混杂蛆虫流出。被根须缠住,此物嘴中竟发出哑哑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