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与如惜,周氏叹道:“如惜啊,别怪姨娘我不提醒你,正经跟着三爷生个孩子吧,将来你能有个依靠。顶好你能遇上个好奶奶,将来也能待你好。你也瞧见了,我们姐儿病成这样,她也不带多坐一会儿陪陪的。她心里从来就没把我们姐儿当女儿。如今不定怎么想眼下这桩婚事呢,毕竟姐儿成了太子良娣,往后再见面,就要反过来行礼了。”
“二姨娘您别多想,四小姐会好起来的,四小姐是有福气的人。”如惜温和地笑一笑,又陪着周氏进去照顾雨卉。
未来太子良娣得病一事早在京城内流传,恒府里自然也不能免俗,这会子江玉娇正和长子、次子的媳妇坐在一起话家常逗孩子玩,二媳妇卞雅媛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皮笑肉不笑地问婆婆:“原说我们二小姐要做太子妃,这件事怎么也不见再提了?这纳一个太子良娣,皇室里倒办得隆重,前日我路过太子府,那气派,都能比得皇宫了。”
江玉娇不紧不慢,一壁抱着孙子玩,一壁答:“可不敢说这话,什么叫比皇宫?你这是撺掇太子篡位呢?”
卞氏大惊,煞白了脸儿不敢再说话。
还是长媳贤淑,顺着只问道:“最近二妹妹都很少出闺房,娘也不叫我们去看看,心里倒不落实了。”
“你们放心便好,这丫头野惯了,也该收收心了。这些日子是我不准她随便出房门,出来做什么,竟给人添乱。”话音刚落,家仆上来通报,永嘉王妃到了。
因知道了长女一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和她吃里扒外拉拢蒋皇后的事,江玉娇心里着实不待见这个女儿。虽说母亲对子女总是无尽的宽容,可孩子一多,本来就可数的这些心思又匀着分开,偶尔还或多或少,于是这嫁出去的女儿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江玉娇想努力说服自己宽容,竟也做不到了。
“王妃定是来与娘亲说体己话的,我们在跟前反不好了。请娘替我们和王妃问声好,媳妇与二弟妹先回房去了。”长媳说罢这些话,便知趣地带着卞氏和孩子们离去。
不久,便见女儿进来,一如既往华丽高贵的衣裳和妆容,按说自己的女儿当越看越喜欢,可江玉娇却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冷冷地说:“外头都传永嘉王妃生活奢靡、挥霍无度,你这样富贵堂皇的打扮,也难怪出这样的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