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见得永远不提他,我是哥哥的妹妹,我该振作的。”
“这样最好。”佟未说,又想了想,才问,“很快就要到二十二,你做好准备了吗?”
雨卉无言,手中的勺子一遍又一遍地搅着碗里的米糊,半晌才回答嫂子:“我要为子骋活着,我不能让别人对他有所怨念,我会好好嫁给太子,好好地活下去。”
“原来我对恒聿,真的不是爱。”莫名地,佟未心里冒出这一句话,心里那一点点许久没能释怀的情愫,随之消失殆尽。
于是,日子一天一天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佟未仍旧回到了母亲身边,每每独自一人凭窗而坐时,总会想起和丈夫在一起的嬉笑怒骂、点点滴滴,欣然之余,不免思念成伤,唯恐爹娘采薇担心,有泪也不敢流。
这一日已是四月十五,佟未午后坐于庭院里晒太阳,想起宥园里凌乱无章却自在随意的美景,心里念着嘴上便说了出来:“相公,如今你在哪里?好想再和你到宥园小饮。”
采薇正巧从身后过来,见小姐难过,想了法子哄她想些别的事情,说道:“宋大奶奶也缺心眼儿的人,算算日子娃娃都快满月了,怎么也没有人送个信进来,叫我们好想念。刚才去夫人面前给你拿东西,还听她和大奶奶念叨说她的干女儿不知好不好。”
佟未笑道:“我也想她了,这一别还不知何时能见,你说相公此次带兵远赴边疆,云峰是不是也要去?可怜阿神才生养,也要饱尝别离之苦。我们俩姊妹,终究是无可奈何的。”
“你又自怨自艾起来,想想二爷对你多好,你在他身边时多快活?虽然时间总不太长,可你知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多少夫妻是貌合神离,没有感情,没有话说,一辈子客客气气地过下去呢?知足吧!”
“知道啦,啰嗦。”佟未嗔笑一句,果然心情也好了许多。
见采薇躬着身给自己换茶,纤腰上系着的香囊微微晃动,越发显得蜂腰纤柔、灵巧动人,再看她脸上长睫忽闪,专注的神情中透着一股温柔娴静的美,不禁啧啧赞叹:“才发现,我们薇儿是这样一个美人胚子。”
采薇一愣,尚以为小姐拿自己打趣,哼了两声,端了一碗养胎茶给佟未,“将来我也嫁出去了,看你还拿谁取乐。”
佟未跟着问:“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