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不能帮你的?”
“可您在这家里说话有分量么?”元元却冷着脸反问,不可否认,她骨子里对母亲多少有些轻视。
如惜心里不好受,别过头冷冷道:“你姑姑可从没对你二姨奶奶说过这样的话。”
“那姑姑嫁得好,娘你也能让我嫁得好么?”元元仍不知进退。
如惜被激了起来,严肃道:“就算你娘我不怎么样,还有你爹呢?他是容家正正经经的三老爷,难道还不能为女儿的婚事做主?”
“你们做主?我都十八岁了,为了一个嫁不出去的姐姐,到现在也没人提我的婚事,我还纳闷为什么你们不提,也没有人上门来提,后来才知道,那是人家嫌弃我是姨娘养的。”元元不知是否被宋涵予的不告而别冲昏了头脑,竟将心里一些从不敢说的话倒豆子般哗啦啦说出来,冲着母亲道,“爹他要是真心疼我和弟弟,做什么不把你扶正了?他若娶一个正房也就罢了,那位子空了那么多年,到底算什么?他就心甘情愿我和弟弟是姨娘养的,心甘情愿我们矮人一等么?”
“容元元!”忽而一声怒喝从元元身后传来,她倏地转过身,还未看清眼前人就实打实地挨了一巴掌。
“别打她。”如惜到底疼女儿,上来将元元藏到身后挡在了丈夫的面前,而面前的容谋显然已怒极。
“她那样作践你,你还护着她?她的脾气都是叫你惯坏的,如今你也是自讨苦吃。真真慈母多败儿。”容谋无奈地摇着头,他并非不爱女儿,可这些年疏于管教,女儿到底叫妻子宠坏了,就方才那些混账话,实在不堪入耳。
容元元大哭起来,但到底惧怕父亲,不敢随便嚷嚷。
如惜也落了泪,只道:“你别总怪我,这些年你忙生意天南地北地跑,一年到头见我们母女几回?我不疼她,难道还指望别人?”
容谋愠怒,压着声道:“你说这话,敢情家里人都亏待你们母女了?”
如惜咬了咬牙,她不见得比从前厉害多少,只是做了母亲后,开始懂得为孩子争取,这会儿也不管容谋心情好不好就直了心地说:“家里人是对我们好,可他们对二房更好。从前老太太独独疼你,我心想到了孙辈儿也会这样。可如今冷眼看着,老太太到底还是对二房上心,什么事都以他们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