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哗啦啦水声回答郭伟:“你也有你的好,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我不过是好动一些,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的好男人……”他突然停住了,随即似高高浇下一盆水,合着水声说:“就不能让他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害。”
“容靖,你还是喜欢女孩子的对吧,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跟梁其方纠缠不清呢,那些人就是眼红你们被徐夫子器重罢。”郭伟乐呵呵地说,“说到女孩子,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娘说了,三年后我若考取功名,就立马给我物色媳妇儿,到时候你要来喝我的喜酒啊。”
“咳咳咳……”容靖那里被呛得半死,喝喜酒他才不怕,而是被郭伟前面那一句噎道,怎么办呢,他偏偏就对梁其方用情笃深,甚至难以自拔。但郭伟说得没错,他怎么能和其方纠缠不清?其方心里的人是大哥,而大哥……
夜深,月牙儿静静地悬在天空,光芒穿透黑夜,驱散心底的阴暗。
容穆穆的卧房里,籽如拿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引光来到小姐的床前,穆穆的眼睛是可以感光的,她微微醒转,便听籽如说:“小姐,该喝药了。”
“好丫头,难为你这样辛苦。”穆穆欣然,慢慢爬起来,须臾后便有籽如握着她的手,一起捧一碗温热的汤药凑到嘴边。
一口气喝下药,穆穆自己取帕子擦拭嘴角的药汁,籽如那里麻利地收拾了东西,坐到床边来,握着小姐的手讲:“喝了药不能马上躺下,我陪小姐说会子话。”
“你怎么没睡着呢?是一心惦记着我夜里吃药么?”穆穆笑语,伸出手摸索籽如的脸,感激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更说,“你放心,这点烫伤不打紧的,从前跟娘学厨艺的时候我也烫伤过,爹娘都不似你这么紧张呢,我不疼。”
“小姐若真的不疼才好呢,籽如辛苦一点怕什么。”籽如笑呵呵应着,又道,“小姐你知道的,我最贪睡了。今儿没睡着,是因为刚才外头不晓得谁失手摔了杯子,好清脆响亮的一声,就把我弄醒了。”
“是吗?兴许是哪个宫女不小心。”穆穆没在意。
籽如却道:“我趴到窗棂上去看,咱们屋子里黑洞洞的,外头一点光亮就特别显眼,我瞧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从梁姑娘屋里出来,然后听见里头有人骂了两句,但离得远听得不真切,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