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老学究一样迂腐,固执专制,明明大不了我几岁,却弄得自己好像久经世事,动不动就教训人。
“我去换了。”但到底,容靖不敢违抗哥哥的意思,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屋子里,撒气一样将身上的东西扔到床上,胡乱从衣柜里扯出一件青衫,偏偏他的衣裳都是极好的,到底还是一身绫罗绸缎。一边自己系着腰带,一边说,“就这样了,你要再不乐意,我光着身子好了。”
梁其方见他复返,又这般带了气,不免好奇,“刚才那一身很好看,怎么要换掉?”
“我大哥不喜欢。”容靖苦笑。
“你大哥是谁?”梁其方问。
反是容靖一愣,他以为天下没有人是不知道容家的,那么既知道自己是容靖,当然该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哪一个。便笑道:“你可知道我是哪一家来的?”
梁其方摇了摇头。
莫名地,容靖心里有些高兴,摆摆手说:“回来再与你讲,再迟一些那个大魔头要吃了我的。”说罢乐颠颠跑出去,被哥哥弄糟的心情显然消散了。
到了外头,容翊见他换了衣衫的确显得沉稳些,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带你去城里逛一逛。”
“哥,你要带我去玩?”容靖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再问了一遍,“我没听错吧。”
容翊却冷冷地看着他:“你去不去,若不去,下午也不许出门。”
“霸道!”容靖心里怨念,脸上却一副却之不恭,感恩戴德的模样,“还是大哥疼我……”
容翊最知道弟弟心里想什么,也不和他去计较,转身便走了。
且说容靖以为哥哥定会带自己去什么古迹啊文房四宝铺子之类的枯燥地方,却不料哥哥先带着自己到了夫子庙上香,继而竟领着自己去坐船游秦淮河,船上不仅有美食佳肴,还有优伶拨弦吟唱,好生奢靡的所在。
虽然这是容靖一大好,可是跟着哥哥不得不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到底玩得不高兴,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因为他以为这样的世界与大哥是沾不着边的。
此时,船在沿岸一个小码头靠岸,上来一位衣着鲜亮的小姐和两个红衣丫头,但见那小姐四处看了两眼,目光落在容翊身上后,便闪出明媚之光,笑吟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