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还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真真让人好生佩服。而她或许不知道,从她踏进容家第一天起,就开始改变了这个家庭;她或许不知道,她的存在,给多少人的生命带来阳光。
然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这家里所有人,竟不能为她做半点儿的事。
“未儿她,到底有没有福气?”孟筱悦怅然,心中泛起忧伤,只默默地念叨:“她二叔快些回吧。”
秋风不识趣,却带起她的哀愁,一路往北而去。
散了朝会,允澄径直来到乘鹤的殿阁,平日里他这个时辰并不来,乘鹤厌恶穿繁重的华服,故而仅一件家常衣衫在身上,正在院子里和赵嬷嬷碾药。可这平常的景象,倒让允澄倍感怡然,遂玩笑:“你当真要与御医馆当差?”乘鹤嫣然一笑,不语。
赵嬷嬷知趣地退下,允澄才又道:“容许病了,朕着了御医馆派太医去探视,你若得空召他们来问话,看看方子可好。真真奇了,突然就病了。”
“人食五谷杂粮,总是有个病灾,不打紧。”乘鹤将碾碎的药收进瓮中,拍了拍手,从石桌上的暖笼里倒了一碗清茶给允澄,“季节变换,皇上也要保重。”
允澄饮了半碗,却见乘鹤又专心致志地碾起药来,那石轮子在槽子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却似磨着他的心。
“难为你这深宫寂寥。”允澄脱口而出。
乘鹤蓦然抬眸,浅浅一笑自眼角流盼而过,她低声语:“这一切我本就预料,不为难。”
允澄握起她的手,慢声问:“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太妃们说过。”乘鹤答,修长的黛眉微微一颤,不知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
允澄却满意地点点头,将乘鹤的双手叠在手心,“但朕今日要与你议一件事,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
乘鹤好奇:“我能懂什么?书院里学得东西,也只是半瓶醋晃悠罢。”
“不需要学问,只需要一颗良心。”允澄轻轻一叹,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之。
宫外,御医馆已领了皇命匆匆赶来容府,这偌大一座宅子竟空空荡荡毫无生气,叫两位太医好生感慨。待及容许的卧房,便见宋云峰跨步出来,对太医们笑道:“将军刚睡下,大人们若方便,可到厢房休息片刻,一会子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