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未心中明白,面上却不点破,只笑着说:“恒家的人都很好。”
德恩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提自己错杀恒嫦一事,只是像个成熟妇人那样叹了口气,“我那两个嫂子,分明是我的堂姊表姐,可好像都不怎么盼我好,如宝如珍偶尔私下说些外头听来的话,实在是叫人无法受用。仿佛在她们看来,如今我没有了母后的照顾,就是一只落魄凤凰……”
“你想多了,何必理会……”佟未有些心不在焉。
德恩却兴致盎然,“是呀是呀,延叔也说叫我别与她们计较,将来总是要分开的。”她拉着佟未叽叽喳喳说了许久,直到如宝如珍送来早膳,她才关了话匣子招呼佟未一起吃东西。
见如宝和如珍知趣地退出去,佟未更起身来将门掩上,那里德恩舀了一碗白粥,正说着:“未姐姐你快来吃一点……”
佟未却敛了笑容一脸的严肃,缓缓走到她面前,低沉着声音说:“公主,我们不着急吃东西,我来……是有事相求。”
德恩那要送粥入口的手停在了半空,慢慢将勺子放下,深呼吸:“你说吧。”
于此同时,皇宫朝房内文武官员济济一堂,但等候许久仍等不到内侍前来宣旨上朝,有一个官员嘀咕了一声,朝房内瞬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议论起今日早朝的怪异。几位王爷皇叔将内侍吆喝来,问道:“皇上龙体不适吗?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内侍唯唯诺诺,看模样是有话不敢说,只是弯腰点头,一口一个“不知道”。
其实,皇帝早已不在朝内,眼下能见到他的,唯有被软禁于军机处密室的容许。
一大清早,密室的桌案上已放了美酒杯盏,皇帝悠闲地坐在窗前,他尚没换下的龙袍于秋日阳光中金光熠熠。
“皇上,您的酒。”容许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
“不喝了,这酒不好。”皇帝摆摆手,叹了一口气,“也是,这地方能藏什么好酒。”
容许默默地将杯子放回原处,其实对于皇帝,他的忠心只构建在国家之上,如若为了皇帝这一个人去赴汤蹈火,他未必肯屈从。不过时常与这位天子打交道,容许很明白,皇帝也有皇帝的难处,只因他们与世隔离立在云端,他的苦恼便不能为天下人所知,甚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