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个吊灯砸下来了,然后那溅了一地的碎玻璃割破了这里,大人当时不在我身边,我其实也挺害怕的。”
尤然神情落寞地望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然后话锋一转,她停下了步伐,望向眼前这位让她着迷疯狂的心上人,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酸气,像是捉歼情人现场的小怨妇,“其实当时那位樊贵公也被玻璃划伤了,也是手臂,大人不去看看吗?”
穆斐满脸困惑和不解地回头望向停下来类似质问自己的小猎犬,“为什么要去看。”
“因为她跟我说,她曾经在您心底留下了一丝身影,类似这种话吧。”
尤然其实早就将之前她观察到的那位樊裘希女士与穆斐大人对话的所有对话一字不漏全都记下来,她只是这样捡出了重点,说了一句轻飘飘但极端吃味的讲出来。
“所以。”穆斐有点哭笑不得地望着较起真的小猎犬。
尤然转过头用着被伤透心的表情凝视着穆斐,“在您心里,您心疼我多一点,还是那位同样受伤的樊贵公多一点。”
穆斐被对方无比较真的眼神望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这种已经算是“犯上”的问话,如果是放在之前,她一定会训斥尤然,而且还会略施惩罚。
只不过,穆斐瞥到尤然那手臂上的包扎,而尤然就静静站在她面前。
最终她只是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她拿出一根细烟,在尤然的注视下,径自点燃。
愈渐黯淡的天空,似乎有着要下雨的征兆。
穆府的车辆就停靠在她们身旁,穆斐淡漠拒绝了老金为自己开车门。
她只是侧身倚靠在车门处,眯着眼望着问完刚刚那句大不敬的话后与自己保持着微妙距离的尤然。
瞬间,她略是用力地拽过这条乱问话的疯犬。
尖细的手指紧紧扼住对方脆弱的、甚至被粉底遮掩住的咬一痕颈部。
穆斐拿下了细烟,对着近在咫尺尤然的脸上,吹了一口烟雾。
“为什么你让我那么火大呢,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