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化笙将那枚戒指塞进胸前的口袋,忽而又问:“一枚小小的戒指嘛,就算是真丢了又能怎么样?回头打一个一模一样的,你老婆都不一定能分得清。”
“我说过了,这是一个老朋友送的,对我和秋秋都很重要。”李青声音微沉,“他和他的师弟,都死在了陇西。”
“叫什么?”
李青没有回答,他不想对一个外人提起霍一的名字。
“不说算了。”杜化笙将脑袋扭向窗外,哼起了歌。
当天中午,两个人抵达特桑。
“往前开,对对对,前面那个路口拐过去。”杜化笙坐在车里比比划划,被窗口涌进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他又抬起手,冲着斜前方指了指:“在那里停车吧。”
李青依照他的指点停了车,眨着眼问:“就这里?”
“走了。”杜化笙一脚蹬开车门,一步三晃的向着街边的矮房子走去。
他一回头,见得李青紧随在身后,当即说道:“你等在外面也成,屋子里有人抽大烟,味道冲得很,怕你受不了。”
李青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道:“你拿着我的婚戒去赌,弄丢了怎办?”
“好好好,那你就跟着。”话音落下,杜化笙已经低头进了屋子。
李青紧随而入,见得这栋房子一半在地下,所以才会显得低矮。
东南亚这种地方本就雨水充沛,这房子虽然地处高位,可屋子里还是存着一层薄薄的积水。
一名威猛大汉站在门口,肌肉纠结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狰狞疤痕。他瞪圆了眼睛,将一柄三十公分长的大片刀扛在肩膀上。
屋子里摆了五六张桌子,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吵吵嚷嚷,闹腾得很。
杜化笙在四下环视一番,而后向着距离门口不远的柜台走去。在那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皮肤粗糙,一张脸被廉价化妆品抹得惨白。
他靠在柜台上,将白金戒指拿出来,用马来语同那个女人讨价还价。
李青被房间中的难闻气味儿熏得直蹙眉头,他也靠过去听两个人说话,只可惜一点儿也听不懂。
柜台上摆了一个玻璃罐子,红惨惨的有点儿渗人。李青也是无聊,凑近了打量一番,发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