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刀入皮肉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
燕羽双手撑在墙垣边上,抖着眼皮眯开一条缝,就见燕燎什么时候又把刀给收回去了。此时那把刀被放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巅着,他的人则用危险地目光气定神闲打量着自己。
燕羽浑身一软:“……”
魔鬼吧这是。
见燕羽睁开了眼睛,燕燎凉凉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荒淫无度喜欢男人了?嗯?”
燕世子莫名执着,非要问出来自己是喜欢哪个男人?又是谁吃饱了闲得慌嫌命长敢说自己的胡话。
这边燕燎不急不缓,那边随便包扎了肩膀的徐少浊也挪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急,徐少浊满脑门子上全是汗,虚弱地冲着燕燎喊:
“世子,昨夜,旦律在东阳关,燕羽和旦律早有勾结,他还让旦律带着兵马去长城接萧大人回来…”
燕燎一手捏住险险要射到自己的箭矢,手心里一折,捏碎了箭柄。
木屑随风散开,燕燎寒声说:“让人把城门打开。”
燕羽心中虽然害怕,却并不畏惧死亡,摇头倔强:“你休想,漠北世代忠良,我绝不会让你起兵谋反,绝不能让你毁了漠北。
为了漠北,我甚至不惜联合纳玛那种奸徒,你懂吗!你觉得我愿意和旦律那种货色同流合污?”
挺直了腰杆,更近刀锋一步,大有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休想之势。
燕燎沉默地看着燕羽,觉得这表哥和舅舅可真是一点也不像。舅舅为了权利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家国,而表哥为了家国可以出卖自己。
可表哥也是愚忠的人,背负着漠北的骄傲,忠着一塌糊涂的大安王朝。
叹了口气,燕燎淡淡说:“你现在收手,我就告诉你我把舅舅派去长城的真正理由,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关于我喜男色是怎么回事。”
徐少浊:“……”
哎呦我真是…世子您咋还在纠结喜不喜男色这个问题啊!您既然这么排斥你就把这话给忘了呗!!或者咱们回头慢慢拷问不行么!
燕羽瞳孔微微一缩,抖着手说:“理由我都知道,父亲都跟我说了。”
“他骗你的。”燕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