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听说过,法国国王有着一个深爱的爱人,她是一个女巫,而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对于波西尼亚人来说,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们的热情性格与充满魅力的躯体,容貌也曾令得无数人为之倾倒,其中不乏官员贵胄,但要说,他们不太可能让一个波西尼亚人生下他们的孩子,更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来插手政务,即便,不,应该说,一个女巫尤甚。
查理七世难道就没有信任和倾慕过贞德?还有那些将领与大臣,那些溢美之词与真金白银可不是无中生有而来的,但贞德的背后隐藏着女巫这件事情一被揭发出来,除了吉尔·德·雷元帅,竟然没人再愿意为贞德说一句话,他们并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忘恩负义,而是……里世界与表世界之间早有不可说的铁规,那就是里世界与表世界的力量永远不可有交叠的部分。
“但现在这些所谓的铁规已经名存实亡了。”玛利说,从十年前,甚至更早,这也不是那么令人意外,毕竟权势的饵料是那样的甜美诱人,就算被铁钩撕开嘴巴又怎样,多得是前赴后继的大鱼——如今罗马教会都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吸血鬼的腐镯了,可以想象,如果西班牙的卡洛斯二世征召黑巫师,路易十三的故事不是不能重演。
“但这样我们就要面对西班牙的黑巫师,”马尼特说,“那么我们还不如去西班牙。”
“在西班牙你们孤立无援,在佛兰德尔你们至少能够被十万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护卫。”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这样多的士兵,你们为什么还会需要我们?”
“凡人对凡人,巫师对巫师。”玛利说。
“你的族人呢?”马尼特冷冷地问。
“他们会在另一个战场上为国王而战,为法国的国王,”玛利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虽然他们是意大利的巫师——”
“我们离开宫廷,离开国王的庇护已经有许多年了,”马尼特说:“我们不再需要这些了,我们现在是波西尼亚人,我们没有国家,也没有民族。”
“只要你们依然留在法国,喝着塞纳河的水,吃着普罗旺斯或是鲁昂的食物,在孔弗朗又或是马赛的阳光下奔跑,”玛利言辞锋利地说道:“就承受了来自于法兰西的恩惠,若是不愿意承担义务,那么你们就离开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