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走了进去,她一坐下,对面也就走进来了一个人。
但拉瓦利埃尔夫人并没有立即说话,直到从稠密的花格里流泻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是谁?”拉瓦利埃尔夫人警惕地问道。
“啊,可敬的夫人,”对方说,“我还以为您知道我是谁呢。”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当然不可能是前来聆听忏悔的神父。
“我在庭院里的时候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但拉瓦利埃尔夫人可以从中途离开,别人当然也可以,只要她们都不受别人关注——所以她没有放在心上,可就在她们前往小教堂的路途中,那个脚步声还一直跟随着她们,那就不对了,等到了教堂,那个脚步声从教堂门外移动到了告解厅附近。
“多好的能力啊,”对方感慨地说:“为什么不能为我们的陛下所用呢?”
听到这句话,拉瓦利埃尔夫人耳后的绒毛都要竖立起来了:“你是谁?”
“您应该问我,我的陛下是谁?”窗格突然啪地一声打开,对方含笑侧过头,看向拉瓦利埃尔夫人——那是只有数面之缘的米莱狄夫人,拉瓦利埃尔夫人对她知道的不多,但据说,她也是国王的爱人之一,只是不受承认,另外的就是,她似乎也相当得国王的看重和信任。
“拉瓦利埃尔夫人,”米莱狄说:“别紧张,夫人,别对我露出獠牙,更别伸长爪子,我和你的陛下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和您有着同样的烦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拉瓦利埃尔夫人说:“您确实忠诚于陛下吗,路易十四陛下。”
“瞧您说的,您都是个英国人,”米莱狄说,“我还是法国人呢。”她在空中按了按手,然后,犹如某种魔法,也许就是魔法,拉瓦利埃尔夫人紧张不安的心情突然平复了下来,她重新坐好,看向米莱狄,她隐约有听说,米莱狄之前的声誉实在不怎么样,达达尼昂伯爵还声称她曾经是个骗子和囚徒,不过只要有国王的宠爱,就算将血淋淋,赤裸裸的罪名摆在他们眼前,宫廷中的人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
“我之前就看到了您突然离开了大厅,而后又听到了您在叹息。”米莱狄说:“但要让我说,夫人,您是受王室承认的,在贵女中,也就是王太后、王后与女公爵有资格走在您前面罢了,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