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国家和民族……君主呢,路易十四难道不应该希望人们完全地忠诚于自己与他的后代吗?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国王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因为当人们将国家与民族置于国王之前的时候——他们也许会为了这两者抛弃国王。
“那么,您呢?在您的预想中,您将处身何处?”尚博朗斯听到自己的问题,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将话说出了口,在短暂的晕眩后,他突然镇定了下来——国王是在早晨接见他的,现在阳光已经非常灿烂,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胡桃木的地板上留下了灼热的印记,就算是看着,眼睛都会觉得刺痛,但当你沐浴在阳光里的时候,阳光带给身体的热量一会令你倍感舒适。
太阳王,多么恰如其分的称号啊。
路易想了想,他还真没想过,从他一出生,他就与这个国家紧密相关,如同一体。
“如果一定要说,”尚博朗斯听到国王陛下轻轻地说道:“先生,朕即国家。”
……
朕即国家,如果不是尚博朗斯先生的问题,路易十四也许还不会想到这句话,但……朕即国家,并不如一些人所以为的,意味着无尽的享乐与奢靡——在命运的天平上,当一个人的分量能够与整个国家并驾齐驱的时候,也意味着他背负着普通人根本无法背负起来的重量,当然,他可以放弃,可以拒绝,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朕即国家对他而言也就失去了意义。
尚博朗斯先生受到了怎样的冲击暂且不论,但路易十四几分钟后就轻轻将这句话抛在了身后,任何豪言壮语,没有事实支托的话,也就是一股不那么礼貌的气流。
因为已经决定了要去救援维也纳,路易十四之前施行的一些重要政策,都要跟着进行修改了。
他若还在巴黎或是凡尔赛,执行的人可以随时随地的请求觐见,询问国王的意见——但国王若是远在匈牙利,一来一去,即便用巫师的渡鸦,也会耽误很多时间。
所以国王要放权给奥尔良公爵,大公主,大郡主,甚至还有正在军事学院里就读的小欧根,除了已经年迈,只喜欢在女官的簇拥中聊天,打牌的王太后,就连一向谨慎缄默的王后也被拉了出来,奥尔良公爵夫人更是不必说了,她原先就在负责巴黎与凡尔赛的女性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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