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开,变成大抹的光斑。
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他试着挣扎,可能做到的只是微微地抬起头,随后看到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身体。
画面虽然模糊,但洛伦佐分辨的出来,洁白的钢钉将自己钉死在了原地,有数不清的输液管连接着自己,血液被外置循环,而整个胸膛被切开,那坚固的骨骼也随之碎裂,露出那跳动的心脏。
这似乎是一场葬礼,但更像是一场处刑,有数不清的黑影围着自己,它们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切割,同时还窃窃私语着。
“加大麻醉剂,他还不能醒过来。”
“开始输入秘血……”
“准备缚银之栓,先从胸口开始安装。”
铿锵的铁鸣不断,随之而来的彻骨的痛苦,到最后只剩下了呆滞的麻木。
洛伦佐曾以为自己不记得植入秘血的过程,实际上他是记得的,他曾在手术的过程中短暂地醒来,而那些模糊的记忆一直藏在他记忆的最深处,被他刻意的遗忘掉。
可就在这昏暗之际,有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如此的苍老,仿佛干瘪的尸骸般。
“把它也一并注入吧。”
老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在那纯白的光斑下他也化作了黑影的一员。
“可……他或许会死的,秘血的植入已经令他很吃力了。”有人说。
可老人并没有理他的意思,只是沉默着,那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这扭曲的身体,整个身体被完全的切开,就像残忍的活体解剖,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内脏器官,还有那些在灯光下惨白的骨骼。
“这是钥匙,升华的钥匙。”
老人这样说着,就像在念叨着古老的咒语,完全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将一支针剂刺入了输液管里,让其与那猩红的液体一并涌入他的躯体里。
“不不不!他会死的!我们……不,你已经没有材料去准备下一次仪式了!”那人说道,“我们已经失去了对教会的控制力……这是我们最后能调用的圣杯之血了!”
“可如果他无法承受这些,我们同样也没时间去等待下一次仪式了,不是吗?”
老人反问道,他活了太久了,久到死神一直游荡在他的身边,随时准备挥出那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