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大人。”
“嗯,御子情况如何?”
“昨晚经历了一场奔波,现在正在休息,需要我通知他吗?”
弦一郎叹了口气:“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强迫一个孩子,但眼下苇名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由不得我有妇人之仁。”
“永真,麻烦你了。”
“是,请跟我来。”
两人的全程对话都被九郎和陆潇听到了,九郎有些慌张的打手势示意陆潇上楼先行离开。
天守阁的顶层是一心特意修建的练武场,附近四通八达,可以从城堡屋顶前往苇名城的各个方向。
陆潇竖起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九郎不要出声。
当着九郎的面,陆潇脚下一点就躲到佛龛旁的屏风后,完全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陆潇刚刚藏好,弦一郎就跟在永真后面进入了这间专门给九郎准备的软禁室。
此时的弦一郎没有着甲,而是穿着一套花纹素淡的黑色和服,杂乱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
来到神色尚未完全平复的九郎面前,弦一郎以标准的跪坐姿势向九郎行礼。
“御子,冒昧到访,还请见谅。”
“先前提到之事,不知御子是否愿意改变想法?”
九郎深呼吸了一下,将心中的不安暂时压了下去:“弦一郎阁下,我的答复依然不变,请回吧。”
再次遭到九郎的拒绝,弦一郎倔强的继续劝诱道:“御子,内府的大军正在步步逼近,您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故乡遭受外敌的入侵和蹂躏吗?”
九郎抿了抿薄唇,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龙胤这种扭曲的力量被滥用,它所造成的危害可能更甚于兵灾之祸。”
九郎和弦一郎的理念有着根本的分歧。
九郎考虑的是如何清除不死之力为苇名带来的诸多扭曲现象,避免龙胤之力造成的危害进一步扩大。
弦一郎最看重的却是苇名国的存续,只要能从内府军的侵略中拯救苇名,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两人的理念说不上谁对谁错。
九郎看得比较远,而弦一郎更加务实,他希望能脚踏实地的先解决苇名国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