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睡数日,倒是舒服,呵呵。”嬴协竟有心情打趣,“御医来瞧过了没有?”
“来过好些次了。皆说从脉象上看,弃公子并无大碍,却无论汤药还是针砭,就是不醒,十分奇怪。”
“许是在梦中遇见什么美事,不愿轻易醒来吧。”嬴协笑笑,过去看了一眼弃,“他呀,就是运气好,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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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于问问,吊着一只胳膊,又黑又瘦,脸上、手上尽是鲜红色疤痕,哪有当日俊朗神采。
只十数日不见,哥哥竟成了这般模样?于儿不禁心中痛惜:若当日我不是那般任性,与问哥哥待在一处,只怕便不会有这些事情。眼眶早已红了,偷偷背过身去,擦掉眼泪。
于问问见到妹妹,却是欢喜万分:“于儿,你却是去哪里了,叫哥哥找得辛苦。”
于儿便将住进这“食无味”之后的事情细细说与哥哥听。
于问问心中十分惊异,又替妹妹高兴:“于儿,缘何每次你皆有如此奇遇,说与别人只怕都不肯相信。”
于儿笑笑:“问哥哥,你却如何弄成这般模样?”
此话一问出口,心中又是一酸,不忍哥哥伤心,脸上依然装作平静。
于问问却看出她的心思:“一点小伤,不碍事。陌大哥已经请人帮我治好了。”
顿一顿,于问问盯着于儿眼睛:“于儿,哥哥却要向你道歉。”
“为何?”
“哥哥知道你一直为弃兄弟之事与哥哥生气,这十数日哥哥亦一直在思考,如今看来弃兄弟确实不是什么奸邪之人,反是被些奸邪之人忌惮陷害。”
于儿奇怪,于问问示意让自己先说完:“你方才问我这伤何处来,我这伤却是与弃兄弟身上那‘素手’同一处来。”
“香卡?”
于问问点点头,将事情诸般原委点点滴滴尽皆告诉于儿。
“眼下首先要做的,是找到香卡取得‘虫信’。接下来,弄清楚弃兄弟目前的状况,将他接出宫来保住性命。再然后,找出弃兄弟被害的真相,挫败背后的阴谋。”
“问哥哥,方才你说那香卡给嬴协留下了一段十六字信息,可能说与我听听?”
于问问复述一遍,于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