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按照你的吩咐,每日服用,并无差错。”
“那近日可有触碰这伤口?”
“并无触碰。易老怪,却是怎么啦?”
“他这伤口原已要好,如今竟又溃烂了。你看。”
只见于问问肩背上一个酒盅大血洞,内中可见森森白骨,如今正往外流着脓血,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伤口周围一圈却是何物?”借着灯光,陌离发现那伤口周围隐隐有一个圈,圈内似乎还有些古怪血色纹路,与那伤口相连。
医不得仔细看看,亦不认得:“许是伤口生长时留下的疤痕吧。如今却只能将那腐肉剜去,重新缝合伤口、敷上药膏,待它愈合。”
陌离点点头,想起一事,又问:“易老怪,你可曾听说身体无碍却只是昏睡的病症。”
“身体无碍,却只是昏睡?莫非误食了某些抑制身体活动的药物,又或者神识与身体的连接已被断开?”
“断开?却如何断开?”
“经络中某些关键处被外物淤塞,有时仅靠搭脉并不会发现异常。”
于儿在房外等得心焦,见陌离将门一推开便冲了进来:“如何?”。
“于儿!我已好多了。谢谢易神医!谢谢陌大哥!”于问问面色苍白,但精神比方才确实好了许多。
“好生歇息,那药丸还是不能停,有甚异常随时找我。”这医不得对自己经手的病人,倒是极用心。
不知这医不得用的什么药,半个时辰之后,于问问痛楚大减,竟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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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嬴协竟早早来到“食无味”,只吃了一碗面,便匆匆走了。
跟踪的昆仑弟子发现他不过在城中瞎转了一圈,便回宫睡觉去了。
倒是陌离在那茅房内又找到一支竹筒,绢帛上只有四个字:亥正,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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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竟又是极闷热,没有一丝风。
远远一条黑影直奔校场而来,左右看看,发出数声蛙鸣。
暗处闪出一人。黑影将他拖至一处,低声耳语了半晌,那人频频点头。
过得片刻,两人分开,一人往城内、一人往城外分头奔去。
此时,另一条黑影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