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凤醉秋谈情说爱以来,他陆续体会到了不少从前错过的意趣。
这下才终于明白,与心爱的人腻在一起,哪怕做些毫无意义的事、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其实也很有意思。
“犯困?那我帮你提神醒脑吧?”
凤醉秋的笑眼里藏着挑衅与促狭,手开始不安分。
就那么慢慢游走向大氅遮盖的地方。
赵渭慌张按住她作乱的手,闭目微仰了头,闷哼两声。
“不许胡来……”
紧咬的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气息模糊又紊乱,不但未让听者忌惮,倒引发更多遐思。
凤醉秋红着脸坏笑,流氓恶霸似的:“若不能胡来,那算什么谈情说爱?”
赵渭死死按住她,俊面潮红,无奈低语:“你我尚未议亲,动手动脚也该有底线。”
凤醉秋大惊,满脑子旖旎顿时烟消云散。
不是早讲好的只是谈情说爱吗?怎么扯到议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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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亮,凤醉秋便领着纪君望奔向循化。
从赫山到循化,抄山间近路只四十里左右。
若身上无额外负重,对习武之人来说本不难。
但少有人至的山路与寻常道路根本不是一回事。
频频爬坡上坎、攀高跃低,比平地多耗的体力就不提了。
还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要时时保持高度的专注,五感与身法、步幅需绝对统一。
要在疾驰的瞬间精确寻到杂草枯枝里的兽迹做落点,以防误踏烂软泥淖或踩空。
这对凤醉秋来说近乎本能,是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的事。
但纪君望到底是个少爷,家中让他从小习武,所图不过强身,以及在危急时有一定自保之力。
凤醉秋受过的那些训练,在今日之前他想都没想过。
要跟上她的速度,自然是勉强了些。
经过一处峭壁时,纪君望见壁上有古旧栈道,便气喘吁吁发问:“咱们怎么不走那边?”
栈道虽险,到底平平整整算条路。
再怎么也比他们现在循兽迹走的地方省力些。
凤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