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砖上狠狠磕了三个头:“娘,是儿子不孝,这把年纪还要您来操心儿子内宅的事,是儿媳妇不贤,您便是要休了他,儿子这就去写休书去。”
“爹。”
“爹。”
下首,蒋瑾萱兄妹闻言急急出口
“放肆,长辈说话岂有小辈插话的理。”蒋知府一改孝子面目,转而怒斥兄妹两。
两人在周氏的示意下住了口,但蒋三爷的脸又沉了几分。
“儿子,咱们也不说那休妻的话,可今日这事你这媳妇是断断脱不了干系的。”蒋老太太这才开始说起正题。
“你这媳妇竟然让我那大肚子的侄女儿上台唱曲儿,莹儿是个乖巧孩子看在你我面上也忍辱应了,哪知那耍杂耍的班子竟然扔了一个铁坨在莹儿脚下,致使莹儿滚下台来,可怜见的,大夫说那可是个成了型的男婴。”
蒋知府气得双颊通红,站起身来,疾步到周氏面前,一巴掌就要扇上去,却被蒋三爷一把攥住,“爹,娘再不对也是您的正妻。”
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蒋知府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平日里也很看重,重重哼了一声转而狠声道:“你这毒妇,当初接了莹儿你说要好好照顾,怎的我一出门你做出这样下作的手段,还是当着全益州妇人的面。”
说到这里更怒,他一想到全益州官员都私下谈论蒋知府夫人不贤,自己丢了个大脸,说不得就是同僚中间的笑柄了。
“你还有何要说?你这毒妇还如何掌家理事。”
蒋老太太闻听此言,心头一喜,面上更是悲戚,跟身旁照顾的婆子哭诉起来“可怜我干女儿哟,可怜我未出世的孙子哟,长得那样像老爷呀!”
身旁婆子温声劝解起来。
突然,又一凄厉婉转的女人哭声传来“老爷,你可回来,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走。”不知何时,那位本要抬为二房的姨娘——王氏,从老太太隔间披头散发面色凄楚地奔了出来,身体似是极其虚弱,只那么几步,便跪倒在地,拉着蒋知府的衣角,在他脚边一声声诉求可怜卑微至极。
“莹儿,莹儿,你放心,你跟孩子的仇我都给你报。”蒋知府立即将那王氏搂进怀里温声安慰,面上真真切切显出痛楚来。
“老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