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却是用了全力。
周氏那泪终于还是滚了下来,只是望着秦氏一声声喊妹妹,泣不成声。
这边哭得热闹,那边慧姐儿的院子里头萱姐儿和阿义也是眼眶红红,她们自得知慧姐儿要上京后便约定要开开心心送慧姐儿上路,可到了慧姐儿这儿却还是止都止不住。
“咱们还有许多事没能做成,那年约好要去上香,摘樱桃,可今年也没能成行,这往后也不知道哪一年可以去。”萱姐儿望着院子外头,声音里满是伤感。
阿义也是垂下脑袋,喝了口果子酒,闷闷道:“我幼时跟着父亲从广州到益州便觉者这世界上最远的路不过如此,可现在却觉着益州离京城怕是更远些,慧姐儿你说京城到底在哪儿呢?我们还能不能见呢?”
“京城在益州的北边,很远很远,要过一条很长很长的河还要过很多座山。”
“你还是这么老实。”萱姐儿撇撇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慧姐儿,你这一生是不是都不会来益州了?我若想你了要怎么办呢?我该去哪里找你呢?我自记事起就有你了,可现在你要走了,我要去哪里找你呢?”萱姐儿终于拉着慧姐儿的袖子哭了出来不停问怎么办,慧姐儿也是一串串泪珠往下落,一把将萱姐儿抱住,阿义也忍不住跟着抱到一起。
三人本是计划的欢欢喜喜送别宴最后却是泣不成声收场,临走时,萱姐儿和阿义眼睛都是肿的,萱姐儿更是拉着慧姐儿的袖子舍不得走,还是她身边的婆子硬扯了才算是扯走。
十月初四,宜出行,一大早,楚府便大开中门,马车仆从都已侯在门口,楚晋珉牵着秦氏走在前头,后面是慧姐儿、莲姐儿和奶娘抱着的两位哥儿。
“老爷,益州好山好水,其实算不得差了,我到觉着住习惯了似的。”看着下人落钥,秦氏一阵伤感。
楚晋珉轻轻拍拍秦氏的手:“京里才是咱们自小长大的家,不过将来等老了,轩哥儿长大了,咱们便把担子都扔给他,我们便又回来这儿小住也是可的。”
秦氏望着楚晋珉笑得温柔似水,不住点头。
一行人走至城门口,却见蒋知府、李大人还有周氏并几位夫人都在城门口相送,几人各自话别,阿义也亲自来了。萱姐儿却只写了封信,叫身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