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淡的沙哑,一日不晓得老太太要做什么,她一日心头不安。
“小姐,咱们回来这么久了,您为何不试着找找墨琴和王妈妈,多个人也给咱们多份助力。”墨棋说出这话略显犹豫
“呵呵,你忘了你家小姐失忆了?她不认得墨琴和王妈妈。”慧姐儿并无责怪,这正是她所喜欢的墨棋,重情重义。
“小姐....小姐,奴婢失言。”墨棋翻身跪起来,小声请罪。
“躺下来吧,如今我自身难保,我知道你所想之事,可是如今老太太那儿我也拿捏不准,但也会尽力保全你们,你可信?”
“我信。”
黑暗里,隔着床帐她看不清墨棋的表情,可是她能清晰感受到墨棋语气中的笃定。
“为什么?为什么相信?”从小到大不管慧姐儿说什么做什么,墨棋一定是那个全力支持她的人。
“因为奴婢七岁跟在小姐身边。秦妈妈便教导:您是奴婢的天,您说的话是奴婢一身所要做的事。”墨棋的声音缓缓放低,带着些许伤感。
提到秦妈妈,慧姐儿也是心里一疼“明年你也及笄了,可有定人家?”慧姐儿转移了话题
“小姐说些什么,这样的话哪里是您这样的姑娘该问的。”墨棋嗔道。
慧姐儿轻叹口气:“好好好,我不问,只秦妈妈死了,将来你若是看上谁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小姐还是赶紧睡了吧,明早还有许多贵宾来看望太太呢。”
慧姐儿又是一声叹息,却是久久睡不着。脑子里过马灯一般都是经年与秦氏、楚晋珉一家和乐融融的场景。想到后来又思及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一个已死另一个生死不明,接着又想起前世父母,似乎瞧见前世的母亲满面风霜落落寡欢,一会儿又是秦氏的脸,笑得明媚灿烂,直喊:“慧儿,慧儿,到娘身边来,今儿拿珊瑚珠来给挽个苞苞头。”
她还瞧见一蓝袍男子抱着一个刚刚睡醒的小姑娘笑得美目舒展,那姑娘嘴里咕哝什么却听清晰,等那对父女走近一看正是楚晋珉和三岁时候的她。
一晚上大脑极度亢奋,直到卯时三刻,屋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将她吵醒,却见枕巾早已湿透。
“墨棋。”
“哎,三小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