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好,您放心,老奴都给您盯着,您好生休息休息,莫要着急。”
府里各方大事小事不安宁,老太太虽说整日卧病在床,实则心里跟火煎似的。一辈子都习惯了掌控一切,如今桩桩件件都不在掌握中如何能安心。
“对了,晚些你把我库房里那个红木大号箱子抬到章哥儿那儿去,让他能打点的多打点,不要怕花银子。”老太太喝了口赵妈妈喂的参茶,平息下来,又道。
“还有,悠然居前几日从益州来的那个丫头你也看紧些,她住这儿不妨客气点,章哥儿也经不起波浪了。”老太太又叮嘱
赵妈妈自然是都一一应下,恰好秋霜同华氏一道捧了药碗进来,伺候老太太用药休息,赵妈妈便转身出门办事去。
慧姐儿满心狐疑,总觉着老太太这么不阴不阳讽刺几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菊,你更了解老太太些,她知道是我的人闯了竹林,又见着我完好无损回来。就这么说两句,都不好生发顿脾气,你觉着老太太这是个什么算盘?”慧姐儿不禁问身后的秋菊道。
“奴婢也不知。”秋菊自也满心疑惑,紧皱眉头,跟着摇头。
她俩这边想不出,但很快就有人帮她们解惑。
慧姐儿还未走近屋门,墨琴便急匆匆跑来,满脸兴奋。悠然居很久没看到绽放地这样明快的笑容,慧姐儿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怎么了,怎的这么高兴?”
“小姐,您快看,谁来了。”墨琴急急拉着慧姐儿一路穿堂而过,走到屋后小院子内。
院子中的树叶发黄,在阳光下迎着微风飘飘落落。院中人仍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装扮婷婷而立。一袭白色襦裙,腰间几许嫩黄色丝绦,面上是倾国之姿,只身样又拔高了些,望着她的笑容仍是旧年模样。
“阿义!”慧姐儿再也忍耐不住,一把跑去紧紧抱住她心心念念的小伙伴,多日烦闷也一扫而空。
“去洗个澡吧,满身尘土,呛得慌。”嘴巴仍旧是这么不留情面,可是话一出口,眼眶早已湿红,垂了眼帘,不愿给慧姐儿瞧见。
慧姐儿也是喉咙梗得慌,连忙点头:“好,我去洗澡换身衣裳。”
“墨琴,去给阿义找两本书来,把我娘留下那几本孤本都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