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当即便一把揽了慧姐儿入怀,眼眶湿红,哽咽着对惠妃道:“惠妃娘娘,求求您,帮帮我这可怜的孩子吧,您一向得皇上信重可否求求皇上,开开恩,稍个信儿给她亲爹,否则再这么下去早晚被折磨没了。”
“夫人,你这叫说得什么话,你们家定北侯爷可是圣上重臣,怎会没那个门路。”惠妃掏出帕子来,一边递给夏氏,一边道。
“我家侯爷一直不愿,只说不准我再管,我也是没了法子,之前以为这孩子在府里头不过是过得委屈点儿。可今日听各位娘娘说起,这才晓得,不定哪日就给卖了,我到时候有何颜面去见我地下的好姐妹。”夏氏抚着慧姐儿的脑袋,眼中眼泪更是肆无忌惮往下落,慧姐儿只觉天灵感凉凉地,砸的心里也抽疼。
惠妃眼中忽明忽暗,虽未完全答应下来,却是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事情走到这一步夏氏和慧姐儿算是完成目的,午时在德妃处用过午膳,夏氏带着慧姐儿出宫。
深夜,御书房内仍亮着灯光,已年近六十的皇帝,紧皱着眉头,拿着一份定北侯上的折子久久没了动作。
“皇上,景玉宫遣人来,说是有要事要禀。”皇帝身边的大管事太监黄公公躬身进来禀告。
“嗯,跟惠妃说一声儿,今晚朕晚些过去。”皇上一把将折子扣在桌上,眉头依旧不能舒展,因为那是一份死亡名单,右军死伤六品以上军官名单,竟也有百人之众。
“是。”黄公公小心翼翼退出,出门传话。
又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皇帝这才起身召了黄公公来摆架惠妃所居景玉宫。
“娘娘,皇上到了。”惠妃此时正坐在梳妆镜前,一宫装丫鬟急急跑来禀告。
惠妃闻言,理了理衣襟,领着一众奴才走至院门口跪地迎接。这边刚刚跪好,那边便有呵唱的公公高喊皇上驾到的话来。
“爱妃快快平身,天凉露重,怎的还是早早在这儿迎朕。”老皇帝满脸心疼地扶起惠妃,口中连连道。
黄公公却是在一边儿暗自感叹,不怪乎惠妃出身不如皇后,容貌不如贵妃,可仍旧如此得宠,单单这份儿对皇帝的殷勤,便是宫中没嫔妃可及。
惠妃今日得了夏氏声泪俱下的恳求,再加上几位嫔妃一道头脑风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