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姐儿连连摇头:“嬷嬷误会,慧姐儿万不可这般想,方才走神,是因嬷嬷所言许多物事我都未曾听过,像您说到那胭脂纱罗所制罩衫配以蝴蝶、兰花一类襦裙,极富飘逸之感,可慧姐儿晓得纱罗,却从未见识过何谓胭脂纱罗,因而思索。”
刘嬷嬷心里略一琢磨倒也明白几分,胭脂纱罗乃是上贡之物,虽侯府也可得那么御赐几匹却定然不会给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使,语气里方才的怒意少了许多,耐心解释了一番:“此乃苏州名产,技艺繁杂,那蚕丝便要侵足了玫瑰汁子晾晒两日如此反复,方可在织就之日显出胭脂般自然的红色来,穿上身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香味儿,自然是配上精绣的蝴蝶一类的灵物方显其华彩。”慧姐儿闻言连连点头受教。
刘嬷嬷当年既然这般得太后青眼,说来太后身死不是陪葬也该荣养,又得刘姓,怕是皇后也该多加照拂,却不知为何要到小小安宁侯府教她一不受宠的姑娘。
不过这嬷嬷虽是严厉了些,无礼自傲了些,教人却有些手段。
上午一番讲解之后,下午便带了一匣子首饰和一叠画好的各种衣裙花样。刘嬷嬷拿出衣裙花样,她负责在匣子里找出合适的首饰搭配。若是搭配出众又不错便能得个点头;若是搭配不出众也不出错便得了冷脸;若是错了便直接一段板子伺候。
所幸,比之上月教授礼仪课时,这回倒是少挨了不少多少板子。统共三回还有两回是因珠宝鉴别有误。
傍晚时分,刘嬷嬷临走前道:“姐儿于衣裳首饰一项上倒是有些天分,往后得于此上头勤加练习,将来入了那地方,这可是一项十分重要的能力。”
慧姐儿连连点头,一路送了嬷嬷去寿康堂辞别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