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知晓了,怕是她立即就会被赶出府去。那会儿便是事情办成了,她失了侯府管事妈妈的身份,她女儿也照样过不好。
周妈妈这些算盘,慧姐儿如何不知,可是这老婆子不知道这次这顿打,她也占了一份功劳。
“妈妈莫非不曾细想,您在老太太面前求恩不成,最多不过斥责一顿。更何况,您还帮着她老人家做过不少事。可是却最后平白无故落了一顿打,这是为何?”
周妈妈平日不甚凸显的一双眼睛,此刻精光四射,立马瞪向慧姐儿,恨声道:“三小姐知道?”
“呵,我如何不知,老太太处我早早使人去说了话儿。旁的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近来我多次出门,独独避着没带你出去。而你则趁此出府几趟,去了西街大儿子处,几次都提着不轻的包袱前往。”
周妈妈的大儿子在安宁候府西街的一当铺处做管事。
这两句话,一来表明了周妈妈并未完成老太太交付的任务监视慧姐儿,慧姐儿出府这样的大事也不曾跟着。
二来,说周妈妈提着重包袱几次来往当当铺管事的儿子处,这不得不让老太太疑心这老婆子是不是偷偷拿着府里头的东西出去转手。
因为这样的事下面人不是没有,而且这会儿周妈妈正是缺钱之时。
所以等到周妈妈声泪俱下前往寿康堂求恩时老太太自然反感,加之周妈妈想着年关将至未免夜长梦多,红树夫家又催得急,便多求了几句。可老太太一想起她偷懒又倒卖,自然怒火上头,一顿板子少不了了。
周妈妈闻听慧姐儿所言,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关巧,长叹一声,却仍旧死死闭着嘴巴不言语。
慧姐儿倒也不急就这么等着,果然本该去看茶的红树哭丧着脸,冲进屋中,跪在慧姐儿面前哭道:“三小姐求您救救夫君,求您了。”接着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周妈妈落下泪来,撇过脸去,硬声吼道:“给骨头的东西,给我起来。”
红树闻言,膝行至周妈妈床前“娘啊,您为老太太做了这许多事,可是到头来她竟然为着旁人几句话便不信您,硬是把您打得只剩一条腿。老太太素来心狠,她不会帮我们了,咱们不若求了三小姐,三小姐是个好人。”
周妈妈枕巾前落下一团大大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