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是用本色粗生麻布制成,大功是用熟麻布制成,小功是用较细的熟麻布制成,缌麻则是用稍细的熟布做成,简而言之,血缘关系离的越近,丧服的材质越粗糙,反之则越精细,五服之外,还有一种更轻的服丧方式,叫做‘袒免’,那就是一般朋友之间的奔丧礼节,谈不上血缘关系了。”孙东答道——堂哥有地方也称为表哥,所谓‘一表三千里’,类似这种由一个家族群居发展而形成的村镇,镇里的人或远或近。总是能挂上点儿亲戚关系,更何况这家客店还是祈家的产业,让亲戚来管理也在常理之中。
“噢....,那这么说。没出五服,是很近的亲戚吗?有多近?”谭晓天搞不清楚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本着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所拥有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他继续问道。
“算是很近吧。至于有多近......呵呵,这个。等你长大以后自然就知道了。”这一路上,孙东不知道已经回答过谭晓天多少个问题了,答的多了,也有了经验,他知道,小孩子的问题一旦开了头就会无休无止的一直下去,所以,不想惹上这种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中止,用‘等你长大以后’这句百试百灵的话脱困。
“店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既然有这样的好酒,为什么叫你上酒时你不给上?难道你觉得我是喝酒给不起钱的人吗?”酒鬼此时却又是不满了,伸手入怀,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当的一声拍在桌上,看形状大小,至少是五两的。
这番举动让除了谭晓天外的其他几人都是一愣——这个酒鬼身上穿的,脚下蹬的,头上戴的都是极普通的东西,加上衣戴的时间很久早已旧的不成样子。送到当铺去只怕人家连收都不会收,外观看来,也就是比乞丐强点儿有限,而这样的人随便一出手。居然就是五两银子,这反差实在也太大了点儿。
“不敢,不敢,客官您就这太冤枉我了,如果真有透瓶香,我能不拿出来请您品尝吗?”到底是开店做买卖的生意人。接待南来北往的客商,干的就是看人眼色,招人待物来赚钱的工作,所谓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见酒鬼掏出的居然是五两银子,这才知道这位貌不惊人的落魄书生是包子有肉——不在摺上,马上又现出那副标志性的笑脸向酒鬼解释道。
“那为什不拿出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