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怀念起服用忘我丹后,短暂忘却一切的那种感觉。
世间多纷扰,官场犹甚之。
“老夫记得王爷曾留下一个锦囊,让殿下在万不得已之时打开”
朱怀安听到家中长者提醒,猛然醒悟。
他迫不及待取出贴身放置的锦囊,里面有一张白色绢布,上头只有八个字。
“君恩已了,百无禁忌。”
朱怀安浑身一震,只觉胸膛如擂鼓,面红耳热,拿著绢布的双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锦囊可有交代?”
“无有交代。”
朱怀安默不作声收起绢布,语气平静中透露著一股难以觉察的颤栗。
“舅舅,去往北境前,我想去一趟临河,拜访几位旧友”
这日,井下街头忽然多了一个画风喜庆的人物。
那人穿著枣红宁绸的大袖方马褂,头戴一顶瓜皮小帽,手里提溜著一鸟笼,只是笼里养的不是鸟,而是一只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小公鸡。
“二爷,今儿您可悠著点,别把那小猫吓迷糊了!”
被称作二爷的人一手提著小白鸡,另一只手里盘著俩‘狮子头’,开口就是一嘴唾沫星子往外吐:
“瞎扯淡!你二爷是那样的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顽主圈里,你二爷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是排得上名号的,这些小猫小狗小老鼠见了我,也总得摆正自个的身位,知道谁才是那逗猫逗狗的祖师爷!”
“你说是不是,大伯。”这话是冯二爷吹著哨,对笼里的小白鸡说的,伯其实是白,只不过这人有口音,说出口就成了大伯。
旁边穿著大袖长衫的,则是个中年文士,他手持一把绘有白蛇吐珠的折扇,气质儒雅随和。
“柳先生,这里是哪条道?我怎么感觉这地儿这么眼生,以前也没来过这地界。”
柳先生本也不姓柳,原名叫做纪瑞年,只是阴行里的人总是习惯叫他柳先生,叫的人多了,他便有了这么个名儿!
“这地方可有来头,二爷竟然不知道?”
“嘛来头?难道比你二爷的来头还要大?”
纪瑞年折扇轻摇,打趣道:“那倒没有,只是这条街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