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也已发配边疆,充作军奴,然而还有一人,有御下不严、统军不察之过,陛下却未来得及惩处,故而,臣进言,请陛下严惩京营节度使冯敬骁渎职之罪,以儆效尤。”
话音一落,又有一个御史站出来:“臣附议,张晋辉固然罪大恶极,不凌迟不足以平民愤。冯敬骁渎职之罪,亦难辞其咎。应当官降三级,调去边疆,立功恕罪。”
随后,又有几个御史站出来,一齐躬身弯在那儿:“臣附议。”
御座上,正和帝瞅了八贤王一眼,心道你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朕吃你一个参将,你便要吃朕一个大帅?好大的胃口。
当下,正和帝缓缓说:“张晋辉罪在不赦,已然严惩。他私下派亲兵为非作歹,冯爱卿又怎能尽知?岂可因此治罪?尔等虽为言官,有监察百官、风闻弹劾之责,然则军中不比别处,不可用莫须有之罪,妄加牵连。否则寒了将士之心,军心一乱,则社稷不稳。”
他语气不容质疑,况且连江山社稷这座大山都抬出来了,何其沉重?
众御史也不好多说,只得说一声‘陛下圣明’退回去。
这时贾墨心里盘算一下,趁机出列:“陛下所言极是,军伍有保家卫国之责,军心绝不可乱。如今,户部尚欠京营三十万将士两年俸禄、总计416万两,军心已不安稳。臣,恳请陛下为京营将士作主,着户部及时归还欠银,以稳军心。”
正和帝闻言,一脸为难,如今国库,哪还有余钱给京营。
八贤王暗道:贾璟瑜,倒也机灵,套住皇帝的话,借机索要欠银。皇帝刚说了军心不可乱,若对京营欠俸一事无动于衷,岂不自食其言?
户部尚书江子诚,瞧出皇帝的为难,出列说:“副都督有所不知,如今国库空虚,近日又往边疆送了粮草和饷银,现在库银已不足五百万两,不可轻用,京营将士并无战事,请他们委屈一二,来年有了银子,再逐渐归还。”
贾墨不依:“眼下年关将近,将士们也有家人,也需要过年。请户部拨二百万两,也是好的。”
江子诚眉头一簇,计上心来:“副都督言之有理,将士们也需要过个好年啊。正巧,荣府欠国库一百一十万两,宁府欠国库一百二十万两,总计二百三十万,便一齐划拨京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