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把军师一起带来好了。
林若甫则是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来时的万丈雄心,早已被刚才院门口那冰冷的枪尖彻底击碎。
接手叛军?成为首领?
他看着主位上那个眼神冰冷、气势迫人的侄子。
心中只剩下苦涩。
林友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提携的边军小将了。
他现在是一头喂不熟的饿狼。
自己送上门来,无异于羊入虎口。
再待下去,恐怕真的命不久矣。
必须要抓紧时间,想出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林若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林若甫浑浊的眸子抬起,看向林友文。
“友文。”
林若甫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友文停止了继续喝水,抬眼看向他。
“族叔您说,侄儿洗耳恭听!”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等待下文。
不过他心里却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老东西总算说话了。
他都快喝不下去了。
“老夫此来,并非是投靠你。”
林若甫放下茶杯,语气陡然一转,带上了几分威严。
“而是代表朝廷,给你指一条明路。”
“招安。”
这两个字一出口,林友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显得有些瘆人。
“招安?”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林若甫。
“叔父,您不是在说笑吧?”
“如今这淮南,是我林友文说了算。”
“朝廷?夏潜那小子,自身都难保,拿什么来招安我?”
“而且这场“起义”的幕后之人就是您啊,让您来招安。”
“侄儿还从未听过如此滑稽的事儿。”
林若甫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出林友文语气中的嘲讽与不屑。
“此一时,彼一时。”
他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