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太古怪了,冉青过去十几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哪怕感觉不到危险,他也不敢大意。
他的视线,在植被丛生的屋子里缓缓扫过。手,死死的攥紧镜子。
视野中的出租屋阴暗恶臭,光滑镜面内的倒影一切如常,真的一切太平。
直到镜面的角度扫过天花板一角,冉青的瞳孔才骤然紧缩。
——他头顶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东西!
冉青猛地抬头,他这双能看到死物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他头顶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死人。
粗粝的绳索,死死的勒住她的脖颈,因窒息而死亡的痛苦狰狞面容,看起来无比渗人。
仅仅只是一眼,冉青便浑身汗毛倒竖、恐惧的缩到了另一端的墙角。
不是害怕这具突然出现的恐怖尸体。
而是这具尸体那凄惨痛苦的死状,他无比熟悉、永远都忘不了。
——那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