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让船师开船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不了解司晚是怎样的人,但是他是在乎白文清的。
现在有一半的几率白文清确实在司晚手里,也就是如果他靠近那辆白色游轮,白文清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死。
凌越顿住了。
虽然白文清从来没有在他的童年里出现过,但那毕竟是生自己的母亲,没有白文清就没有他。
人向来对自己的生母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就算无法侍奉膝下,也不可能取了她的命。
凌越站在游轮的船板上,看著远处白色的小点,犹豫了。
司晚笑得张扬,「我就知道你是在意白文清的,再怎么找,你也想跟她说上一两句话不是?她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凌越这才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
司晚继续道:「你放心,等到了一定时机,你会见到我,也会见到白文清,那个时候再来,现在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司晚的语气再次强势起来,她手里有白文清,很理所当然地无所顾忌。
得罪了凌越又怎样,手里握著他母亲的命,他也不敢造次。
凌越没有说话,对著船下的柳煦勾了勾手指,柳煦很快上来。
凌越把跟司晚通话的信号掐断,打开电话,问柳煦:「今天下面的人找到司晚之后就一直盯著?」
柳煦点头,「一直盯著,现在算来已经有四五个小时了,才缩小到这片海域。」
「这期间有没有看到她跟一个中年女人在一起?」凌越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运用自己的技术调出了最近的路口的监控录像。
柳煦想了想,「没有,他们跟我们报告的时候,一直都是司晚一个人的行踪,根本没说她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如果真有另外一个人,他们绝对会说的。」
「嗯。」凌越应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眼睛一瞬不停地浏览监控录像里有司晚的画面,特别是上那艘白色游轮前后。
「先生?司晚说了什么,要不要再派些人过来?」柳煦意识到有事。
凌越抽出空来瞥了柳煦一眼。
柳煦连忙闭嘴,对付司晚那样一个女人确实不需要派那么多人,他这是小看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