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坐到沙发上,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对他们双颊被打肿完全无动于衷。
一连打了十多分钟,张德兵手都打酸了,缓下劲,大声质问:“昨天晚上谁是组长!”
这其实是明知故问,别墅保安三班倒,组长只有三个,昨晚谁当班,张德兵这保安部的老大一清二楚,他不过是问给老板看罢了。
一排人目光渐渐朝中间那人看去,中间那人低下头,两腿都在抽搐。
张德兵故意再问一句:“到底谁是组长!”
“拆……拆哥。”几人小声回答。
中间那个叫拆哥的小伙子咽了下唾沫,浑身瑟瑟发抖。他真名李棚改,因为这几年全国都在搞棚改,也就是拆迁,所以道上的朋友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拆哥”。
张德兵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老规矩,切个小手指,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李棚改一见弹簧刀,吓得软了身体:“兵哥,我错了,是我责任,但昨天是……是荣哥叫我多带些人出去,我们回来后,不知道……不知道里面出了事,所以——”
“你还敢怪荣哥!是荣哥叫你把后面保安岗的人全撤掉的?”
“我们……我们晚班人手有限,所以——”
“你这找死的!”张德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冲旁边一人吼,“你去拿麻药!”
胡建仁不禁好奇:“拿麻药做什么?”
“切他手指。”
李棚改顿时痛哭流涕地朝周荣磕头:“荣哥,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回,我一定赴汤蹈火卖命,荣哥,你饶了我吧。”其他小兄弟也一齐替他求情。
“够了!”周荣正烦着盘被抢,这帮人居然还有时间在他面前做截肢手术,而且一看就是张德兵跟这帮人商量好的苦肉计,切个手指还要打麻药,怎么不去医院切?他怒气冲冲地挥手,“别给我演双簧了,张德兵留下,其他人滚!”
地上跪着的一排人慌不迭地连滚带爬逃走,只留下了张德兵站在面前,他脸上也尽是愧色,说来他是道上有名号有手段的人,结果老板被人闯进家抢劫,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他真是无地自容。
周荣长长吸了口气,平复下情绪,让自己变得冷静:“昨天那两个浑蛋不光是抢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