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电话骤然中断。
哥们坐在他身边,起初只是旁观,却在这股诡异的沉默中,隐约察觉到异常。
“迟景,你怎么不说话?宋骄阳不会真把你给绿了吧?”
哥们看出他状态不佳,小声问道。
周迟景举杯的动作顿了顿,酒水微微颤动。
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骄阳会绿他?
怎么可能?
她明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当年还为他放弃学业。
为什么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可就是这样,他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身旁站着的人此刻默不作声,生怕说错半句话。
他陡然惊醒,迅速给那个账号发消息。
但这次,对方已读不回,就像消失了一样。
灯光昏暗,音乐声劲爆喧闹,周迟景仰头灌酒,神色恍惚。
“不可能……”他低声呢喃,双眼因充血变得猩红。
心里烦躁的情绪像被点燃的炸药,炸得他胃里一阵阵地灼痛。
喉咙深处仿佛有股烈焰在灼烧,他猛地一咳,随后,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涌而出,染红衣襟。
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
在那之后几天,周迟景一直在住院,他把病房布置得像他们同居的房子一样,为数不多的合照也被洗出来,摆放在床头。
闭上眼都是和宋骄阳相处的点点滴滴。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产生宋骄阳回来了的错觉。
可人走了就是走了,再等也不会回来。
调查宋骄阳去向的钱投入了一轮又一轮,但结果微乎其微。
倒是收到一份律师函。
宋骄阳点名要告他好几项罪名。
原本垂死的周迟景一下子有活力了,他让助理联系宋骄阳的律师,告他可以,只求和她见上一面。
看着助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没那么容易,可在看到从那段监控视频时,他全身血管几近裂开。
他看到陈望舒提前让一个男人藏在婚纱试衣间,宋骄阳被捂嘴拖走,她向他求救时被陈望舒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