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意思,咱也是听了圣上的旨意,才特地来请太后消消气。这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太后火气这么大,圣上也怕您受了风寒不是?”
说什么七歪八绕的,说得再好听,皇帝这回也是站在了琉容华这一方。只是张公公明确地说皇帝如此表态,寒霜和寒潭敢怒不敢言,只得不甘地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压抑的怒火在眸中跳跃,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张公公,却不威自怒。若非此时前来的并非张公公,而是小乐子,恐怕已经顶不住上位者的威压,说上好些软话了。
姜还是老的辣。张公公腆着笑脸,语气柔和地劝道:
“太后您气恼,自然是情理之中。可您瞧瞧,琉容华在明德殿也没讨得半分好,被您推倒在地,这会儿疼得在地上打滚呢!若是您再没个表示,往后后苑的姐妹们也不知会如何揶揄她。倘若让她去了千灯佛堂,免了肉身的痛苦,怕是她都会甘之如饴,倒成了她的便宜了。”
太后瞪着苏斐然,只见地上这丫头翻滚得累了,正睁着溜圆的眼睛看她好戏。眼见太后眼神望过来,苏斐然便又开始捂着肩膀,连声叫痛,泪如雨下。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
——臭丫头,你方才不是还捂着肚子的吗?这回怎么又成肩膀了?!
明知苏斐然是在装蒜,太后却无从解释,这让她非常窝火。
“既然皇儿偏帮琉容华,哀家也不愿多言,只希望他,好自为之,莫要耽于美色。”
太后说完,狠狠地剜了苏斐然一眼,然后命令张公公道,
“既然皇帝为琉容华打抱不平,那哀家便顺了他的意思。他可以不孝顺,但哀家却有慈母心肠!你同哀家去千灯佛堂,亲眼见过哀家跪佛,皇帝也不至于认为哀家故意为难后苑嫔妃。”
说罢,太后便吩咐寒霜和寒潭随侍,准备出行。
张公公应声答允,便走去明德殿外等候。等太后规规矩矩地拜完佛,皇帝托付他的这幢差事才算了结。
寒霜和寒潭打点完一切,太后乘载的轿辇也正好停在了殿门前。寒霜在太后身前开路,寒潭跟在太后身后随侍,在一前一后两位侍女的随从下,太后端庄地走出明德殿。
出门前,她斜眼一瞥仍然趴在地上的苏斐然,说道:“哀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