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吟诵出口:
“古来成败两纷纭,一笑人间几度春。昨日风露皆逝水,青灯黄卷自安身。”
“不错!”宁启元首个赞道,“安身立命之道,贵在超脱成败,唯有如此方能保持内心平和。娴妃娘娘对‘成败’之深刻见解,实在令在下受益匪浅。今日得幸为裁判一职,果然不虚此行!”
林岫青微微欠身,脸上看不出悲喜:“宁太傅谬赞了,妾身不过久居深宫,闲来读书生些感触而已。”
“娴妃娘娘才华横溢,即便是面对我大古学士,也不惶恐多让啊!”李瞻阳紧跟着贺喜道,然后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苏斐然,“不知琉容华作出来没有?”
苏斐然一挑眉,心道你夸林岫青就单夸她一个好咯,拉踩我干嘛?自己不会直立行走?
“林姐姐妙笔,妾身敬服。妾身不像林姐姐一般豁达,难以轻易放下眼前‘成败’。”苏斐然微微一哂,从容说道,“若要赢下林姐姐,还需再花些功夫。”
李瞻阳不屑地说:“你便是再花上一年,也赢不了这轮,赶紧放弃吧!”
看到李瞻阳对苏斐然的敌意是装也不装了,四周的嘘声也随之更大。方才苏斐然可是吟出“诗酒趁年华”这般绝佳妙句,李瞻阳竟公然断言她赢不了,显然是因嫉妒而睁眼说瞎话。
要是方才吟出“诗酒趁年华”的是林岫青,说不定这会儿李瞻阳都得跳到评审台上吹拉弹唱。
苏斐然话说得从容,心里却十分沉重。虽然全场大多数人将赌注押在林岫青身上,唯有少数人认为她能取胜,但正因如此,她更不愿辜负这些人的期望。
尤其是付函——这兄弟与她一样,在官场中也就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虽无显赫背景,却敢为她与李大学士对赌,可见付函对她的信赖之深重。
哪怕是为了付函不必绕着皇宫裸奔,这一战,她也要全力以赴。
“风沙卷地隐日晖,寒衣冷彻铁蹄飞。成败浮沉如梦过,一笑间,江山千里不曾违。苍山远去卧夜冷,独凭栏,霜雪染鬓衰。谁敢轻抛家国意?志不老,雄心犹未肯轻随。”
苏斐然词出,众人仿佛看到黄沙连天蔽日,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在沙场浴血厮杀的凄然场面。
——倘若身负千百万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