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可不能自暴自弃啊!”心叶焦急地劝道,“既然我们还活着,花贝大人还被圣上予以重任,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听到心叶提到父亲的名字,花棠棣眼睛一亮。
“是啊......”花棠棣唇边勾起一个久违的弧度,“林岫青的父亲,我动不得,苏慎行又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庆都的监察御史,是都察院最卑微之人,连马姝雅之父马原都不如。”
心叶连忙点头:“是了!花贝大人若想对那个苏慎行做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若是苏斐然的父亲犯下大错,圣上就算为了避嫌,也会疏远她的!”
心叶无心之言,反倒让花棠棣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这样做不妥。”花棠棣用指尖轻敲桌面,沉思道,“苏斐然之父品级低下,圣上宠她与她父亲无关。就算我们引诱苏慎行犯下十恶不赦的罪状,圣上也顶多只会处置完苏慎行后,冷落苏斐然几日。等苏慎行之事平息得差不多了,苏斐然依旧会重获圣心。如此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还容易给父亲留下把柄,绝非上策。”
“可是,花贝大人今日传信入宫,说很担心主子。”心叶眉间尽是忧愁,“大人也知道为主子的事向圣上求情不妥,但大人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干着急。主子孝顺,得尽快想出些脱身的法子才是。”
花棠棣瞟了心叶一眼,“你催我有什么用?我要是能想出好法子,至于还被幽禁在梨芳庭吗?”
“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心叶吓得小脸煞白,“不过,奴婢在听到花贝大人的口信之时,还听到一件事。”
“若对现状无用,就不必说了。”花棠棣冷冷道。
心叶狡黠一笑:“以主子的聪慧,自然是有用的。听闻在今日的赛诗会上,李瞻阳大学士舞弊杀人,被苏斐然和付函学士检举了!”
主仆心意相通,心叶只吐露了些许信息,花棠棣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书院的传闻,我也曾听说过一些。李瞻阳舞弊升职,提拔他之人或许是马原。”花棠棣微微一笑,“虽然我不确定是否真是那位崆珑先生所为,但倘若圣上彻查此案,必然会怀疑到他身上。我们只需坐实圣上的怀疑,便可将马原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