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努力,都够不到她们的脚跟。似乎都无法与琉容华那样轻易地占据皇帝的心。
但偏偏苏斐然得宠让她心中十分不平衡,因为她从未见到过一个女人能这么轻松地赢得皇帝的宠爱。苏斐然越是漫不经心、越是表现对圣宠不屑一顾,马姝雅就越觉得不甘。
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为何会如此之大?有些人仿佛天生注定要成为人世间的主角,所有的美好之物都不费吹灰之力地落在他们身上。而有些人,无论多么努力,多么想要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脱颖而出,最终都只不过是一个陪衬,于任何人的世界中都无关紧要。
她自问自己是否也是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身边的人无限风光,她却要灰头土脸地为了父亲之事奔波。倘若是苏斐然的父亲出了事,恐怕皇帝只消瞥见苏斐然落寞的眼神,便能将其摆平吧?
马姝雅这个念头一从脑海中诞生,便像跗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不甘。
她明白,皇帝的宠爱并不是唯一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因素,但在这个深宫之中,却是她家族凭倚的最大倚仗。就算她愿意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存在,就算她可以不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她也不能让身后的家族跟随她一同庸碌沉沦,最终化为历史中的一粒沙尘。
苏斐然寒暄过后,便也没有再次停驻的理由,便告辞离去。马姝雅的心情却依旧沉重,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寒风将她的衣裙吹得微微晃动。
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按理说,前一位妃嫔出殿后,下一位便可被召入。琉容华既已出殿,张公公却依旧立在殿前,丝毫没有要让她进殿的意思。
马姝雅在寒风凛冽中伫立许久,过堂风吹得她鬓角的发丝微微颤动,好似要把她吹成一尊冰雕。
时间凝固在永宁殿院内,马姝雅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冷硬。张公公想要劝一劝马姝雅,见到她这幅坚韧的神情,便知道这位主子心志如铁,不是几句话便能劝得动的,随即作罢。
时光如被拉长般,马姝雅的目光紧紧锁在殿门处。正当她有些心神不定时,殿门终于轻轻启开,一位中年男性官员神色肃然地走了出来,然后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