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张灵早已被不同的查案人审讯无数遍，却无人能从他口中挖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案情相关的问题反反复复问了无数次，得到的不过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张灵或许尚未感到厌倦，但侍从已经快听得耳朵生茧了。
“司直大人，这个时辰......恐怕有点难办啊。”
侍从根本不愿去传，反正把人传来大抵也是毫无用处。他索性找了个借口敷衍了事，不想在下班前还辛苦地奔波跑腿。
外面的天都要黑了，家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是大脑瓦特才肯在这儿加班。
宋春远冷笑一声，一眼看破侍从内心的小九九，说道：“我大理寺查案，什么时候在乎过时辰？你若还愿听从本官的差遣，便去按本官的意思传。若是你心有不满，那本官来日为你择其他的去处，你便不必留在大理寺了！”
宋春远平日为人和善，对待同僚和下属们总是如春风般和煦，这不免让人们有种他吩咐下来的事可以怠慢一二的错觉。
如今他一施威，侍从才猛然意识到，这位司直并非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空架子。
“我......这、这就去传！”
侍从拔腿就跑，宋春远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也不愿用官威压人，但总有人不识好歹，以为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要是不硬气一点，还真容易被这帮看人下菜碟的墙头草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