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头，示意张灵继续说下去，语气却依旧冰冷：
“张灵，你既然承认参与其中，那就该将一切原原本本交代清楚。是谁指使你？作案手法又是如何？”
张灵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实情：“大人，我确实做了那日的桃花酥，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有人指使我说，只要做出桃花酥，严司马吃了便会身亡。那人怕严司马不吃从而逃过一劫，还命我在筷子的尾端涂抹上桃花汁水。还请大人明鉴，这个作案手法，不是我想出来的，是那人告诉我的啊！”
宋春远眉头微微一皱，淡淡地问道：“是谁指使你？那人又为何如此了解严司马的致命弱点？你若不说，本官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逃脱罪责，才胡乱编造出了谎话？”
张灵低下头，双拳紧握。
如果供出幕后之人，或许他还能保命，但也可能因此惹来更大的灾祸。
然而，此刻他已经别无选择，只有坦白一切，才有一线生机。
“大人，”张灵声音有些哽咽，“的确是那人托人告诉我，严司马食入桃花必死无疑。他说我若听他之命，就会拿到一笔赏钱，而且我也不过是做了些点心，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一心只想尽快了结此事，以换取酬劳......”
末了，张灵声音逐渐微弱下去，“倘若有了那笔钱......我娘就能搬到京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