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司直位高权重,不仅要查案,还得为下属担保。苏斐然要想当全大理寺的老师,必然得通过他这一关考验。
秦奉安也明白宋春远对苏斐然的水平放心不下,才借赠诗之托试探。他知道以苏斐然的英文水平教授大理寺人绰绰有余,但命题作诗可不是过了四六专八就能会的。
秦奉安瞟了一眼苏斐然,看见她面露难色,便皱眉道:“你提出的要求如此详细,就算是大古的诗人也难以七步成诗。佳作总要推敲些时日,不如就让琉容华回去好好思索,过几日寡人替她转交于你。”
经由秦奉安这么一说,宋春远也顿时意识到自己太苛刻了,连忙朝苏斐然赔不是,带着歉意道:“容华若这会儿没有作诗的兴致,便简单说些什么,微臣耳朵听个新鲜就好。”
苏斐然摆了摆手,用轻巧的口吻说:“宋司直说的哪里话,妾身遴选当日作得,今日便也作得,您瞧便是。”
宋春远顿时一喜,秦奉安却神色一滞——苏斐然不会是在逞能吧?
事实证明,苏斐然并没有浑说。
就连用母语中文作诗,苏斐然都不会,更别说是用英文作诗。
但她的背后,是种花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还有多年互联网冲浪学到的碎片知识。
方才宋春远的描述正好对应上了她脑中诗词大图书馆中的某个馆藏,她的自信正是来源于此。
“Wild grasses spread o’er ancient plain
With spring and fall they come and go
Fire tries to burn them up in vain
They rise again when spring winds blow”
苏斐然缓缓道来,余韵悠长。
宋春远听不懂,却好似能从诗句中嗅到青草的香气,仿若面前正是无垠的旷野。
宋春远已经对苏斐然的才华心悦诚服,内心深处早已确认,苏斐然确实有资格作为大理寺的老师。然而,尽管心中笃定,他的好奇心却如潮水般涌动。
他的目光闪烁,眉宇间透出一丝求知的渴望:“还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