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拂过院落,卷起枯叶在地上打了几个旋儿,落到青石砖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院中,苏斐然与王倩越聊越投机,喝着热茶,欢声笑语不断,起初的拘谨早已消散无踪。
玉销和秀蔗在旁看着二人聊得正欢,也不忍打扰,便悄悄搬来一个炭盆放在二人脚边。
炭火燃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冷。玉销和秀蔗左右也无事可做,顺势在一旁坐下,虽然不敢插话,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苏斐然放下茶盏,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兴奋与好奇,不断地问着王倩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师父果真会在你练功时逗你笑?他说的那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可都是真的?还有,江湖门派中的功法秘籍当真是秘传,外人一点儿也学不来?”
王倩见她这般兴致勃勃,心中不禁一阵好笑,却也觉得这份热情让人倍感亲切。
她抿了一口茶,微笑着缓缓说来:“若你真想听,那我便多讲与你。虽然有时,我总觉得有些奇闻轶事是师父是故意编出来逗我的,但听着倒也趣味无穷。”
说罢,她似是想起了不那么枯燥的修习时光,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些。
“师父年轻时闯荡江湖,在中原见过一个以轻功闻名的高手。据说那人能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连脚下的水波都不曾荡开。”王倩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语气里透着几分感叹,“当时师父也是不信的,便专门跑去与那人切磋,结果——”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苏斐然的胃口。
“结果如何?”苏斐然迫不及待地问,眼中满是期待。
“结果,师父没输给他武功,倒是输了心机。两人还没切磋,那人便拿出一壶酒来,说难得见到大虚好手,要‘以酒论道’。师父一口气喝了三碗,没觉得醉,却是被酒中的迷药迷晕过去了。”王倩笑得眉眼弯弯,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等他醒来时,那位高手早已不见踪影,还特意留了张纸条。
“合着这高手还是个外国人,大古江湖真是鱼龙混杂。”苏斐然敢肯定这故事是李惜云瞎编的。
王倩闻言,忍不住道:“师父虽然总夸大其词,但他也说,真正的江湖远比话本中的复杂多了。我问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说,江湖是个大染缸,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