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情况说得十分严重,让娘娘以为胎儿不保,只为了等治好后,自己可以借机邀功。这个刘太医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故意惹得满宫惶恐,来增加他的功绩。”
马姝雅闻言,眼睛微微睁大,惊诧道:“竟然是这样!那刘太医一时间鬼迷心窍,却没想到事情败露,自己就要倒贴功德。”
吴嘉言冷眼看着二人指正最后真凶,却微锁眉头,沉默片刻后才开口:
“既然如此,那刘太医为何会随身携带五行草?岂非未卜先知?”
“这也可以理解。”苏斐然解释道,“当紫宸宫人去请刘太医时,便已交代过娴妃娘娘腹中不适。刘太医有备而来,便有机会在药箱中备好五行草。甚至,他可能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只为了在名医众多的太医署出人头地......为了自己的功绩,竟然不惜冤枉后妃,真是可恶至极。”
马姝雅脸色一变,顿时心有余悸:“这手段实在太危险了,连妾身刚才都差点误会了琉容华!如今看来,妾身也陷入了他的阴谋之中。”
继而,她转头对苏斐然诚恳道:“妹妹,对不起,方才冤枉了你。只怪那小人太可恨,姐姐我也没有如妹妹一般明察秋毫的慧眼,才会被那太医牵着鼻子走。”
“马姐姐,”苏斐然微微一笑,示意马姝雅放宽心,“我知道姐姐是关心则乱,这点妹妹当然会体谅。”
听着紫宸宫二位“姐妹”长“姐妹”短,吴嘉言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倦怠,显然对整件事情感到厌烦。
她随意挥了挥手,淡淡说道:“此事关乎太医署,本宫亦不能轻率定夺。不过,本宫会禀报圣上,由圣上来决定如何处置刘太医。”
马姝雅和苏斐然听罢,顿时屏住呼吸。
吴嘉言继续道:“不过,事情看似已然确凿,若刘太医真的诬陷后妃、图谋不轨,他很有可能会被冠以诬陷之罪,并流放极东。你们不必担心他恶无恶报,因果循环,他犯下的错终究得自己承担起来。”
马姝雅和苏斐然立刻福身,齐声道:“谢贵妃娘娘为紫宸宫主持公道,贵妃娘娘英明。”
吴嘉言随即站起身,也不多在这里耽搁,便丢下一句“看护好娴妃,不得有任何闪失。”嘱咐完,她便转身离开,带着荛儿和苓儿缓步走